日從神水宮遺址得到神水寶典的時候,會不會雖然並未修煉天水神功,卻也將這門功法默記在了心中。
現在也因為當真覺得這功法有獨到之處,便趁著日光未明,也來嘗試一番。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會兒這個蹲在江邊玩水的動作,還看起來有那麼一點幼稚。
雖然邀月這人喜怒無常,但就武道上的專注,倒的確是勝過這天下間為數不少的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又一次操作失敗讓邀月有些鬱悶,進而收回了幾分注意力,她一轉頭就看到捧著份豆皮的戚尋。
“……”
四目相對,戚尋反正是不太尷尬的,尷尬的肯定是被抓包的邀月大宮主。
“大宮主好雅興。”戚尋舉了舉爪子跟她打了個招呼,總覺得邀月好像和被她卷生卷死的神水宮門下好像有點重合,好在大約並不會有人跟金靈芝問宮南燕一樣,去問邀月大宮主有沒有這個在沙漠裡搞水龍捲的本事。
邀月的表情木然了一瞬,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此刻並沒帶著那個青銅面具。
她理了理鬢邊被吹亂的頭髮,多年來的冰山面色讓她很快壓下了這種尷尬。
“你起得也挺早的。”收回了手,靠著內力讓手上再未留下一點痕跡的邀月宮主回道。
在完全收斂起了這種混亂的神思之後,她看起來依然是那個
讓人覺得異常神秘且威嚴的移花宮大宮主。
“可能是認床。”這個在神水宮曾經被她搬出來用過的理由,現在又出現了一次。
邀月可不信這個。
她琢磨著如果她是這個躺了這麼多年的人,別說認不認床了,只要不是睡在石板之類的地方,總是比被封在冰中舒服的。
但既然成功將話題轉移掉了,她還樂得自在一點。
臨長江岸邊的碼頭在此時已經有早起出航的船隻,順著江邊朝著集市方向走出的兩人行動速度不慢,雖然是“走”卻也有種衣袂當風的迅捷。
邀月本是想著直接返回客棧中,等到回了房間再重新走出來的時候,便權當此前兩人並未遇到。
哪知道戚尋明明手裡還捏著份早點,又停在了個新推出來的攤子前面,在攤前張著的五個字是油餅包燒麥。
“大宮主要來一份嗎?”戚尋問道。
“不必了。”邀月冷著臉回道。
她和憐星都有點潔癖,大清早的會出現在外邊也是因為住不慣客棧,此地又並沒像是先前在湘潭的時候,讓鐵萍姑先找了個地方安頓好,也就只能先忍著。
她受不了席地而坐,受不了衣服上落了塵灰,也同樣對路邊攤敬謝不敏,卻忽然聽到戚尋說道:“大宮主何妨與我坐下來聊聊,說說天水神功的事情。”
“……”
被戚尋拿捏住了她如今的軟肋,邀月覺得這個說法她好像當真沒法拒絕。
她拎著衣襬,剋制著眉頭的本能打結,在攤邊的桌椅坐了下來。
“我這些天來陸續想起了一點以前的事情,再加上有江上跟燕南天的交手的緣故。”
戚尋舀動著面前的糊湯粉,像是在跟邀月閒聊一般說道,“我師父這個人的經歷是很特別的,她一開始修煉的並不是明玉功,但她天賦很高,也有了內力的基礎,又臨海觀潮琢磨著要化海水之力為己用,明明彼時還並非後來的神水宮宮主,卻已經有了要走出一條獨屬於自己武道的決心。”
比起她這個有系統的掛逼,水母陰姬無疑是個天才。
水母陰姬跑去常春島秀徒弟去了,戚尋又如何不覺得,即便一開始她拜入神水宮門下的決定中有時也命也的巧合,現在也的確是對這位師父敬重且佩服的。
邀月聽出了她話中的情緒,神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