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即便在兩人前後相繼得手,一個擊殺了冷呼兒一個擊殺了舒自繡後,兩人也不敢露出絲毫的鬆懈。
敵眾我寡的局面在對方莫名其妙減員,又被他們突襲殺了兩人的情況下,並未有決定性的好轉。
劉獨峰在此時拔了劍!
當世出名的劍客之中劉獨峰絕對排得上名號。
他的六位屬下的背上各自揹著一把劍,六把劍顏色各不相同。
紅花、碧苔、黃雲、藍玉、黑山、白水,對應的正是這紅綠黃藍黑白六劍。
劉獨峰先前被限制管不了傅宗書麾下幾人的情況,但現在追捕的囚徒戚少商正在面前,他卻絕無可能不動手。
他所坐的滑竿抬轎在他袍袖飛振的助力下,飛快朝著戚少商所在的方向襲來,而伴隨著劍鳴鏗然之聲,他拔出的赤紅長劍正有風雷之勢。
紅花劍也名留情劍,劉獨峰出手卻絕無半分留情之意,他這風雷一劍出手,這位老牌名捕的深不可測已然盡數呈現了出來。
那實在是讓人避無可避的一招。
也幾乎在同時,文張一掌逼退了接替息紅淚朝他襲來的高雞血,揚聲喊道:“方小侯爺,你我此時聯手拿下這些人,算我文某欠你一個人情。”
他話說的委婉,方應看卻很清楚,這人情在文張的應承之中到底有多少份量。
這也顯然不是要趁機將他綁上傅宗書一方的隊伍,而是確實因為黃金麟等人的身亡需要他的幫忙。
他朝著劉獨峰看去,正看到那風雷一劍的後發劍氣,只靠著一劍便壓住了戚少商的青龍劍劍勢。
而劉獨峰手下向來最為心狠的週四一見劉爺出手,從身邊的雲大背上抄走了滅魔彈月彎,又從懷中摸出了一丸神泥——
這二者合一本就是一丸化千萬飛彈,直接朝著息紅淚一行人打去,怎麼也該命中一人。
方應看可不想讓劉獨峰一個人都將威風逞完了。
既然文張允諾了這個人情,那他也自然該當出手了。
血河神劍在他回了個“好”字的下一刻也出了手,目標正是赫連春水。
一個是侯爺一個是小侯爺,他出手可絕無什麼該與不該和身份問題!
赫連春水也絕無可能是他的對手。
戚尋的目光在周遭蓄勢待發的弓弩,潑天朝著息紅淚襲來的飛彈,和劉獨峰的風雷一劍上掠過,忽然指尖一點,以寒冰凝結化針打入了此刻昏厥在地的鮮于仇的身上。
處在生死邊緣是一回事,死了是另一回事。
蛇毒激發的行動潛能和針扎的刺激之下,這位駱駝將軍在無人關注的狀態中踉蹌著起身,又橫撞而出,正從這位文大人並未防備的方向撞了過去。
悍然將他撞入了一丸神泥的攻擊範圍之內。
汴京風雨 06(二更)
分明是親眼見到鮮于仇暈厥過去的文張, 又怎麼會想到,會有人在此時以擊打穴竅,啟用生機的方式讓他重新醒來, 還巧之又巧地撲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一想到鮮于仇身上攜帶的血毒,文張就恨不得離他三丈遠。
可一想到一丸神泥的攻殺效果, 他又不得不一把按住了鮮于仇,將他當做了遮擋彈丸的屏障。
與此同時, 他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外袍, 在內勁的揚風驅使之下,化作了第二道遮擋。
一丸神泥四散而出的滿天星花,擊穿了鮮于仇的軀體,直接將這位駱駝將軍送去見了閻王。
迸濺而出的鮮血落了外袍大半, 這外袍也當即在脫手後蓋在了鮮于仇的屍體上。
文張看了看自己全然沒有沾染上鮮血的手和內衫, 不由鬆了一口氣。
卻並未發覺,原本被他揣在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