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的田獵不舉辦也好,安定之前還來信說想要在田獵上大顯身手,我都怕她又鬧出點什麼動靜來。只是,她若是因此跟您鬧騰,我是不管攔的。”
李治:“……?”
他抬頭,努力從皇后臉上辨認了一番,只覺那上頭寫滿了一個意思——
女兒每次跑路都是他這個做阿耶的導致的,那麼她回來也得由他來留人吧?
但是這事吧,怎麼聽起來就那麼令人犯愁呢,甚至有短暫的一瞬壓過了思慮許圉師之事。
可當李清月當真抵達長安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這個尤為肖似她母親的孩子雖未甲冑在身,卻已越發顯出一派上位者風度,一時之間,李治心中只剩了“有女如此”的欣慰。
甚至有種,“可算回來了”的滿足。
比起許圉師竟然有個將他坑進了監獄大牢裡的兒子,他李治至多就是有個沉迷鬼神之道的廢太子兒子,剩下的幾個,尤其是皇后所出的,個頂個的聰慧孝順!
除了容易給人帶來的驚喜過大之外,真是挑不出毛病來。
“阿耶見到我這麼驚喜啊!”李清月伸手,在有些走神的李治面前晃了晃,想到自己在抵達長安之時就聽到的訊息,對於李治所想有了幾分猜測,對於自己隨後要做的事情,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她一本正經地說道:“可否勞煩阿耶移駕,來看看我給您準備的禮物?”
李治回過神來,含笑開口:“你就去了封地這麼短的時間,能弄出什麼花招?可別是又出兵什麼地方了……”
“那您可就太小看我了。”李清月昂著腦袋驕傲答道,“我今日還非要給您和阿孃一個驚喜不可!”
“但有一句話可得說在前頭啊,”她剛領路走出了兩步,又忽然停住了腳步,歪過頭來笑道:“阿耶,距離我的生辰可不遠了。”
她今日給出的驚喜,是要在明年元月初一連本帶利收回來的,絕不會給李治以反悔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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