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長安城中工匠的雕刻本事,將這份玉製的壓勝錢臨時做出來,就算這是一出突然的變更,也來得及。
不過涉及到這出變更,蔡昭姬難免多問了一句:“陛下想要改的,只是材質,還是連帶著圖樣也要一併變成應景的呢?”
這出征討西域發兵突然,好在其行軍效率也同樣驚人,恰好在年節之前取得了一出階段性成果。
那位精絕女王所提出的由她為先鋒之舉的確可行!
多年間精絕子民藏匿在澤地蘆葦之中以圖保全的行事方略,讓人幾l乎忘記,他們繼承的同樣是西域諸國野性剽悍的作風。
他們只是在實力不如於旁人的情況下選擇了韜光養晦,可並不代表著當部落崛起的希望擺在面前之時,他們便會做出退讓。
自熹平四年大漢輔立拘彌王失敗,反令于闐吞併拘彌得手後,這西域之國的野心日益膨脹,也越發有了一番自視甚高之態。
以至於他們早將進一步兼併南疆諸國當做了該當順理成章發生之事,當精絕女王率部前來之時,于闐王非但沒有對此懷有疑心,反而一邊將人安頓在了鄰近的城池,一邊謀劃起了除掉精絕女王之後,將他們的人馬徹底吃下之事。
按說直接動手也無妨,但擁兵三萬人對這早年間兵力勉強過萬的于闐來說,幾l乎是一個歷史性的突破,他無論如何也捨不得讓這其中出現什麼不可挽回的消耗。
可也恰恰是這份傲慢之心,令他遭到了大雍兵馬在精絕女王開路之下帶來的滅頂打擊。
當大雍兵馬途徑精絕水澤葦地,穿過那片木聖柳與胡桐林的屏障之時,于闐王甚至還沉浸在自己將要又下一國,再添兩千兵卒的美夢之中。
但這個美夢大概永遠不能實現了。
在國都城破的馬蹄聲中,于闐王在下屬的庇護之下倉皇北逃,試圖透過那片北部白茅地阻截敵方的進軍。
然而這場有備而來的進攻,絕不可能給他以從中遁逃的機會!
早已等候在這個方向的傅幹恰好遇上了這夥逃竄之人,按照他們行軍之前便已定下的方略一般,當場將其盡數誅殺。
可憐這位於闐王到死都沒得到一個完整的解釋,那些士卒口中呼喊的大雍當勝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從維繫西域第一步統治的角度來說,陸苑這個還來不及得到喬琰回覆便必須做出的決定沒有錯。
于闐王能違逆大漢的指令,也就能違抗大雍。
當陸苑等人的兵馬還需要借道于闐,進取貴霜之時,絕不能在後方的道路上留有這樣一個隱患。
這與鄯善和精絕的情況大不相同。
該殺就殺!
故而當都城之中的戰事平定之時,這于闐境內的王室子弟、輔國侯、左右將均已被大雍兵馬所殺,唯獨剩下的左騎君被暫時扣押做人質,令其從屬負責協掌于闐境內安定民眾之事。
在三日之內,這場自上而下的清洗便已經徹底完成,這才有
了那和田玉石經由打通的半條絲綢之路送回長安之事。()
既有此階段性成果,便是在壓勝錢中予以反饋,令西域戰況作為明年之標誌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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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景……”喬琰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不,還是不在壓勝錢上改了,原本的壓勝錢正常發行,但以這和田玉料為六百石俸祿以上的官員制一平安扣。懸系之鏈以金打造,送往各方。今之開疆拓土、各自爭功固然要緊,也請先顧己身,守長久之道。”
平安扣製作簡單,也便是那金鍊與鎖釦之間的連線之處圖樣,在長安畫院的提案裡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