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馬騰之子馬超又是誰!
馬超的這句不如自保可算是將涼州人的心思說得明白。
馬騰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一旦障縣丟失,下一步便是幷州軍長驅直入。
對方能過漢陽,必然已經解決了這一片羌人作亂的情況,從高平到漢陽建立起了一條行軍路線。
這就讓她不是隨意地深入涼州腹地,而分明是帶著精銳之師席捲而來。
他現在有兩個選擇。
要麼據臨洮而守。
但以喬琰收復高平周遭的情況看,如果馬騰在城中不出,對方恐怕不會因為勞師遠征的缺糧,而在包圍上兩月之後被迫撤軍,反而會先將這隴西郡吞併到只剩下臨洮這一處孤島。
要麼直接選擇去投奔韓遂。
與其合兵一處後,一面把守從隴西流向金城的洮水,一面守住葵園峽,或許還能保住己身。
可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要面對寄人籬下的局面,甚至可能被人一路逼到湟中逃離涼州。
這兩個選擇,在喬琰這一記有力的先手面前,都變得像是一種笑話。
馬超都聽得出來,父親在將這兩個抉擇說出來的時候,語氣說不出的飄忽無力。
他問道:“以孟起看來,我們該當選擇哪一種?”
“哪個都不選!”馬超回道。
頂著馬騰詢問的目光,馬超繼續說道:“父親和韓遂之間的關係如何,不需兒多說,若真是我方勢窮投奔,能得幾分好?”
馬騰雖未回答,但他這沉默卻已經夠讓人看出他的態度了。
說不定合兵沒合成,先被韓遂給侵吞了。
就像是他早先對邊章和北宮伯玉所做的那樣。
馬超又問:“父親與那喬幷州又有多少仇怨?”
沒有。
馬騰可以肯定地給出這個答案。
傅燮身死之時,他才剛在耿鄙的軍營譁變中被迫投賊而已,可跟他沒什麼關係。
他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直接投那喬幷州?”
“不!不能直接投。”馬超面上的少年人傲氣,在這句話中一覽無餘,“對方進取臨洮,還有一段距離,請父親給我兩千騎兵,我要在路上先阻她一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