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下的幷州牧和與之同行的皇甫將軍,才是正兒八經的大漢王師!
他們便是投敵,也還可說做是被討賊之師所感化。
不如降了!
喬琰並未下達放出第三箭的指令,已看到前方的護城河吊橋放了下來,障縣的城門在她的面前開啟。
隨後便是城中的守軍從城門中魚貫而出。
這些人卸掉了身上的甲冑和刀兵,做出了合格的投降操作。
喬琰揮了揮手,令士卒從床弩上撤退了下來。
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了這障縣,著實是給進駐隴西郡開了個好頭!
這讓她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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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這一招先聲奪人著實厲害。”荀攸策馬入城之時說道。
喬琰回道:“那還得多虧荀軍師判斷出,以隴西郡形式,障縣守軍必定不能只在城中自保,以防我等換路而行。”
那龐德龐令明確實是涼州將領之中的翹楚人物,可惜當喬琰進攻馬騰韓遂必須打出名號與威懾力的時候,他到底能否成長為後來陷陣卻敵、勇武冠絕的武將,在喬琰的評判標準中已不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此人之死能帶來的效果。
她與荀攸相顧一笑,不由在心中感慨,有個臨戰之間分析局勢,判斷敵方動向的軍師,若再配合上武器上的發展升級,所帶來的效果可絕不是一加一而已。
哪怕那架床弩還只是個半成品。
不錯,半成品。
床弩的一千二百步射程,以漢朝的重弩材料,無法避免地面臨著操作人數眾多和弩機本身的震動劇烈等問題。
要給床弩加上瞄準鏡,並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馬鈞和馬倫等人計算多時也不過是拿出了這一架而已,其餘的床弩還是原本的狀態,只是用來撐個場面的。
而就算是裝上了瞄準鏡,要在此基礎上實現床弩的精準打擊也沒有那麼容易。
就像海上的火炮手轟擊對面的船隻,能打中要害位置的還得是發射的熟手。
自從這架在刻度和瞄準鏡上更加精準的床弩誕生以來,配合這架床弩訓練的七位士卒就始終在圍繞著如何精準命中對手做出訓
練。
到今日已磨合了半年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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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來專門詢問,這種對敵人稱得上是殺手鐧存在的床弩到底有多少。
它在今日完成了對龐德的擊殺後,又會否在另外的時候發揮出其作用。
涼州的勇士再如何兇悍,也得在弓箭的射程內,又或者是在近身的狀態下表現出這種特質。
在這種天降重弩面前,總歸是要下意識恐懼的。
騎兵的快速衝鋒確實是會有效降低此物的命中能力,但誰又能確定,今日喬琰能拿出這樣的進攻方式,明日又會不會拿出另外一種來。
她朝著士卒抬過來的龐德屍體看去,說道:“將其安葬了吧。”
邊地漢人大多在年少時候就擔任郡縣內的官職,龐德也不例外,就像張遼和張楊的情形一樣。
他如今也還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已。
可當他選擇了馬騰的立場之時,就已註定是她的敵人。
對敵人是如何處置的——
這份主動權得握在她的手中!
就是不知道此刻馬騰是何種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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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騰哪裡會想到,喬琰這猝不及防地發兵,居然不是奔著被她下了戰書的韓遂而去的!
韓遂和傅幹之間夾著一道殺父之仇,喬琰以傅幹為使,在涼州人的固有認知裡,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