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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何想的?
涼州人慕強的習性在麴義這裡也有著十足的表現。
他往鄴城行去,本以為就算新都初立,在各項名目的陳設上會稍顯簡陋些,但皇城搬遷,料來是按照僅次於洛陽的形制而來的。
卻哪裡想到,那鄴城王都,別說是跟他見過的京師洛陽相距甚遠,就連跟晉陽相比,也少了幾分鮮活之態。
再一看天子的近衛軍,麴義更是生出了一種荒誕之感。
這哪裡像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近衛,分明是隨同劉辯遷都於鄴的貴族子弟在這兒組了個玩鬧的陣仗!
再配上了三兩老弱殘兵,當真是毫無王都禁軍氣象。
如此一看,袁青州也未免太不靠譜了。
不過麴義這個想法倒是稍微辱袁紹了一點。
他是要手握天子的大義來洗脫他在討伐董卓期間的名聲損失,又不是真要讓劉辯擁有一支縱橫鄴城的鐵騎。
真正的精銳他是絕無可能交到劉辯手裡的,也早被他以討伐青州黃巾的名義排程離開了鄴城。
但袁紹的藏拙,更堅定了麴義選擇投效於喬琰的決斷。
在喬琰問出了那句話後,他也毫不猶豫地朝著喬琰屈膝而跪:“君侯若不嫌棄,麴義願為君侯驅策!”
他也確實是有這個承諾效命的資本。
西平麴氏之中的一支,已在韓遂所佔據的金城郡生活了數代,若要征戰於涼州,麴義絕對是個合格的戰將。
他與韓馥之間的關
() 聯,大概也早在喬琰強行讓麴義一道參與討伐董卓之戰一事,而被撕扯開來了不少。
喬琰不怕這種出於“人往高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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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隨同她行到後頭的偏廳內便看到,此地的桌案上已經搭起了涼州的地形圖,在其上,各色旗幟有著各種反覆插拔的痕跡,只怕是就涼州的行軍計劃,她已經與手下的謀臣商討多時了。
其中尤其醒目的一支旗幟,正立在安定郡的高平城上。1
以麴義的作戰素養,不可能看不出喬琰的意圖,不過此時顯然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
“張從事為涼州降將,又只擔負著若我能勝董卓、便為我勸他叔父來降的職責,姑且可以不予評說,如今在我麾下,彥材為北地郡人,文和先生出自武威,元固先生自武都、漢陽而來,安定郡有皇甫將軍為援,唯獨缺少的,便是瞭解涼州腹地金城郡的人手,麴將軍若肯效力,正是補全了最後一塊。”
“涼州地形繁複,羌人部落眾多,若打無準備之仗,只會讓幷州這幾年間的發展消弭於一戰。”喬琰指著眼前這片狹長之地,在看向麴義的眼神中正是一派令他不由為之牽動的器重之意。“如今,臨戰之勢可成了。”
被人視為空缺的最後一塊拼圖,這是何其榮幸之事!
哪怕明知喬琰早先就與蓋勳承諾過,她會在今年四月發起對涼州的戰役。可當最後一項備戰準備正是他的時候,麴義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韓馥。
正該為喬侯取下那韓遂的首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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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鎖定為目標的韓遂,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一分危機感。
可他又轉瞬壓下了這種想法。
皇甫嵩此時屯兵於朝那縣,距離他所在之處,還有起碼六百里的路程。這幾年間與漢軍的交戰,料來已經足夠漢軍意識到,深入涼州境內追擊,一旦物資補給不及,又被羌族包圍,到底是多可怕的事情。
如今董卓又手握天子於長安,不得不仰賴於他和馬騰二人作為後方援助之屏障,讓他何止脫離於叛軍的身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