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喬琰此番的正式進軍需要一個祭旗的標誌,也再沒有人比牛輔更加合適。
驟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是要被留下來當做威脅董卓的籌碼,而是要被當做犧牲品,牛輔對上了喬琰的目光,飛快地將這痛斥改成了求饒。
可還沒等他說出兩句話來,典韋手中的斧頭已經落了下來,將他的聲音給中斷在了當場。
血色噴濺在了帥旗的旗杆之上,在被典韋扛起來的時候又為這夕陽所映照,變成了一抹輝煌的顏色。
喬琰一夾馬腹,揮鞭直指,發出了個行軍的訊號。
進軍洛陽!
上一次她走這邙山山道自北往南而行,乃是白衣入洛,為幷州百姓,也為了她自己謀奪幷州牧的位置。
而這一次她以統帥之職,鐵鎧玄裳而來,為的是……
“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策馬而行之時,喬琰也在心中朝著系統問道。
這邙山山道間三十里內,絕無可能再有什麼阻礙她行軍之人,她也難得讓心神稍稍平定下來了幾分,朝著這黃昏夕照中似是熟悉又似有些陌生的山道景象看去。
五年前此地的青山蒼蒼,至於今日也不過是更加茂密了幾分,像是絲毫沒有因為洛陽之中的變故而受到影響。
作為東漢帝王陵墓的欽定之所,劉宏自然也並無意外地被安葬於此地,不過距離他們此時進軍的路線還有好一段距離。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喬琰都打算往劉宏的文陵走一趟,最好再哭一哭文陵為董卓所盜的慘狀,這才叫做名副其實的受先帝之託。
此事做不了,她便也只能跟系統聊聊天了。
【……你還記得我啊?】系統自從她意圖討伐董卓開始,就沉默了有陣子了。
她那誓師出征時候幾乎撲面而來的主公氣場,那討董卓檄文之中號召天下群雄的領袖風範,那給袁紹挖坑以備日後不時之需的……不管這叫什麼吧,反正這就不是個謀士的樣子。
此前只是盡到幷州牧責任的時候,系統還可以被忽悠過去,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它這個謀士系統可能應該改個名字比較合適!
它多單純啊!
現在回想起來,什麼“謀士需要典韋這種武將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什麼“謀士需要有程昱這等同樣高水平的謀士相互切磋”,什麼“謀士需要給自己足夠打眼的戰績增進民望”,什麼“謀士因為需要慧眼識主所以不能儘早投效”,好像都是用來糊弄它的!
哪個謀士可以做到一州之牧,又在手底下收攏起這樣一堆賢才的?
再看一眼三分天下的幾家在此時的發展情況,與她相比竟然還是遠遠不及,系統便不由眼前一黑。
它此前還覺得以喬琰的
聰明才智,正可以帶著它這個萌新系統實現統生目標,現在卻覺得——完蛋了呀。
這往後哪裡會有人敢收容這樣一個特殊的“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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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入京,雖然距離真正的三國鼎立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但是這是大眾認知之中三國的開端,作為以這段歷史為副本的系統,應該有相當一部分的內建成就是從這個時間段開始的對嗎?”
系統是個不擅長說謊的,卡殼了好一會兒再吐出了個【是】字。
“我們談談吧,我覺得這個天下第一謀士的任務還是能做的。不過我需要你提供一個幫助。”
“如果我處在洛陽南宮之中,你有沒有辦法獲知傳國玉璽的下落?”
系統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道,【你留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