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條選擇,殺人為自己謀求一條生路。”
“此話何意?”徐晃皺了皺眉頭。
這要求聽來著實有些奇怪,也並不太像是這位樂平侯會提出的條件。
但下一刻他就看到她抬起了手中那支特殊的圓筒,朝著北方指了指,“你們殺得過往的商隊,殺得河東豪族,難道殺不得這北方羌胡?”
“數日之前,雲中郡固陽縣被休屠各所屠,若非因為未曾徹底平定此地之亂,我早應當揮師北上,去打一場更有意義的戰鬥,所以現在我給你們第二個選擇——”
“領白波眾人隨我一道出徵,能於臨戰之間殺人者,可享有我樂平子民的待遇,如不能者,便因劫盜之事自領死罪就是。”
還不等徐晃給出一個回答,喬琰又道:“褚燕!”
“在。”
“將樂平兵卒的待遇說給他聽。”
白波賊比黑山賊用起來還要讓喬琰覺得不放心,尤其是——
他們身上的匪寇作風,可以讓他們輕而易舉地先後選擇投靠李傕、聯手匈奴、投靠呂布、轉奔袁術,即便是在經歷了這麼一番波折易主之後,還能劫掠習性不改的暴行於徐州揚州地帶。
除卻一個徐晃因早早棄暗投明,加之本身的將帥之才,漸漸出頭且長進,成了後來的五子良將,其餘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諸侯混戰之中還當自己是白波賊的犧牲品。
所以即便徐晃是個人才,也即便楊奉李樂韓暹等人已經因為內部的爭鬥而失去了性命,去地下陪胡才去了,喬琰也沒有打算上來就跟徐晃來上一出執手相看,英雄相惜,做出什麼誠摯邀請其加入樂平的舉動。
但這顯然才是此時最為合適的表現。
徐晃的心神很難不在此時動搖。
他原本覺得自己不該隨同褚燕下山,又緊跟著想到,即使他不離開,以喬琰對山中局勢瞭如指掌的做派,也顯然不可能讓他們有什麼反擊的機會。
現在又聽到了喬琰給出兩個選擇後,褚燕說出的樂平軍中待遇。
聽到一首三十石獎勵,以小隊分配貢獻的時候,徐晃朝著喬琰露出了一個不乏驚愕的神情。
光是這一條,就已經足夠讓成為樂平軍中一員,是一件極具吸引力的
事情了。
更何況,在樂平對軍中士卒的待遇還不只是如此而已。
那麼,以殺胡來換取一個更有前景的環境,似乎聽來並不是一出脅迫之舉,反倒更像是,她明明可以直接殺人,卻還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招募的流程。
徐晃深吸了一口氣後回道:“喬侯的這些話和此地的這些情況,我會轉達給山上的諸位,請喬侯給我……”
“你的時間只到今日日落為止。”
喬琰打斷了他的話,“莫要忘了,一開始給你的就是兩日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一天多了。”
她話中不容置喙的決絕,讓徐晃只能相信,這就是她給出的最後通牒。
這先前坐於上首的樂平侯,此時又朝著他起身走了過來,將手中的圓筒遞到了他的手中,“看看。”
徐晃下意識地按照喬琰的示意,將細窄的一端擱在了自己的眼上,在被人帶出營帳後朝著附近的山上看去,不由又被嚇了一跳。
這打磨製作成此種樣子,以水玉放置於兩端的圓筒,竟然可以讓人看到遠處山中的情況,在他視野範圍內的東西都被放大了不知幾倍。
顯然正是因為有這東西,才能讓喬琰在先前得知他們這方出現了內訌的情況。
雖然這水玉價錢不菲,能有這等打磨技藝的師父想必也不多,但只要有幾隻,就足以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處在這位喬侯的眼皮子底下了!
她不是在給他解惑,而是又朝著他施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