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晚了,先睡覺吧。”
這個“先”和“吧”就很有靈性,但華落歡心裡已傾向認定對方是gay,愣是沒有發現其中深意。
她此時被付子時突然抱起,因身體重心突變,忍不住驚呼一聲,雙手不由自主去抱
住他的頸項,又見他眼裡雖有一汪奇異的光卻沒有侵犯之意,就稍微放下心來,任他抱著走向臥室。然後心裡回想著今天和他的對話,於是心裡更放心一點,直到付子時把她放在臥室的大床上。
付子時放下她以後將兩掌撐在她身體兩側,直直看著她,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華落歡心裡發慌臉蛋發紅,在他的眼神籠罩下動彈不得,侷促不安地開口:“我,困了……”
付子時突然俯下臉覆上她的唇輕嘬一下,嘴角一絲滿足笑意:“這是晚安吻。阿歡,你的唇很甜。”
華落歡確定對方沒有進一步的意思,放鬆因抵抗反感而蜷起的腳背,心裡安慰著自己對方是gay,和被陌生大媽親了一口一樣的意思。
她儘量平靜地問:“那可以睡覺了嗎?我好睏,明天早上我還要去醫院看我媽媽。”
付子時在她旁邊躺下,笑回:“好,那睡覺吧。”
華落歡懸著的心終於落到實處,基本認定了對方是gay。
付子時關了房間的燈,但留了一盞床頭燈,光亮刺眼。
華落歡習慣關了燈睡覺,但她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對方有關燈的意思,而且生平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躺一張床,即使對方是gay,也讓她極不適應,何況光亮也太容易照出她的緊張和侷促,她實在睡不著,就側頭看向一邊的付子時,說:“太亮了,睡不著。”
付子時此時正側躺著看著她,聞此微不可見蹙蹙眉:“很亮?”
他的臉離得太近,鼻息噴在她臉上,華落歡儘量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挪,口裡說道:“很亮。你是不是怕黑,所以要開著燈睡覺?”
付子時就一怔,竟是被她一語言中。他頓了頓卻選擇對她坦言:“我是怕黑。”
然後伸手將她攬到懷裡,“但是抱著阿歡,就不怕了。”
他關了床頭燈,將華落歡抱得很緊,閉上眼一心一意睡覺。
但華落歡卻更睡不著了,她呆了一呆才回過神,就想從他懷裡挪走,“不如還是開燈吧,我實在不習慣,捱得這麼緊……”
付子時又將她拉回懷裡,將頭抵著她的,長臂橫過她的身子握住她另一側的手,用自己的氣息完全包住了她,又親親她的秀髮,語氣低沉透著不容反駁:“阿歡,我很喜歡你,你也要慢慢習慣我。”
華落歡心裡狂咒,安慰自己對方只是一個大媽!然後腦裡打著主意,想著要如何幫付子時出櫃,和他成為好gay蜜,繼而讓他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