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時的金句。
不過當付子時從椅子上站起時,病房裡傳出華落歡驚恐的尖叫聲。
他衝進去,他的阿歡陷進夢魘,正發著抖一雙小手朝空氣亂拍亂抓,口裡不停尖叫,似乎在抵抗著什麼。
“阿歡,阿歡,”付子時心痛無比,將她擁進懷裡,緊緊抱住,“別怕,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華落歡在他懷裡只掙了一掙,很快卻像到了安全地帶,發顫的嘴唇和身體慢慢停止發抖,安靜了下來。
“阿歡,沒事了,沒事了……”他揉她的秀髮,又輕揉她的肩背,像安撫受驚的小朋友。
過一會她的呼吸均勻起來,已重新安睡。
第二天早上付子時睜開眼睛,就看到懷裡的華落歡看著自己,她的一隻小手抵在他心口,眼裡沒有半絲溫情,只有一絲若隱若現的寒意和仇恨。
付子時剋制下心痛,柔聲問:“阿歡,醒了?”
沒得到她的回應,他只能放開她翻身起來。昨夜抱著她終於感到踏實,睡意漸濃,就和她窩在一張病床上睡了過去。
“對不起,阿歡,我不小心睡著。”
她依然不說一句話。
“英姨應該過來了,我去叫她。”
付子時只能轉身出去,千叮萬囑英姨控制情緒,才讓她進去。
接下來幾天深夜付子時都在華落歡做噩夢時衝進去安撫,他的懷抱似是良藥,總能拉她出離夢魘。但他不敢再睡過去,每次都在她睡醒前離開。
華落歡一直木訥無話,終於在住院一個星期後,她突然問英姨:“我媽媽呢?”
英姨給她削蘋果的手忍不住一抖,“你媽媽……”
“她是羞愧得連看也不敢來看我一眼?”
“小歡……”
“是覺得我被禽獸玷汙了丟她的臉,還是終於後悔撮合我和那個變態,又或者是氣我自作孽,如果早點答應和那個變態在一起就沒事了?”
英姨苦淚止不住地流,“小歡,你別這麼說你媽媽,她,”
終於控制不住,道出實情:“她已經不在了……”
華落歡看向英姨,這一看像是從生看到死。
“你出事那晚,你媽媽也出事了……”
華落歡攥緊被子,胸脯劇烈起伏,天塌下來壓住她,最後她暈死過去。
她再醒來時付子時坐在床邊。
“阿歡,”付子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怎麼死的?”過了好久以後,華落歡突然問。
付子時心口再次剋制不住地顫抖,儘量平靜地道:“周卓士的人伺機進屋意欲強姦,你媽媽不願受辱,自殺身亡。”
“她死有餘辜。”
“阿歡,你媽媽是無辜,你別這麼說……”
“我也是。”
“阿歡,”付子時心內恐懼達到最盛。
“他們用對付你媽媽的方法來對付我和我媽媽,”華落歡轉過頭看他,嘴角一絲詭異的笑:“雲明和,現在我華家和你雲家一樣,家破人亡了。”
付子時再不敢看她的眼,一把擁她入懷,急促喘息,有淚悄悄滑落,“阿歡,阿歡,你放心,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我會讓他們伏法,我會為媽媽她們報仇,為你報仇,你放心,放心……”
華落歡毫不抵抗任他抱著,面上無任何表情。
又過了幾天,華落歡突然提出一個要求:“我想見馮銘。”
付子時無有不應。
馮銘自那天知道華落歡為找他出了意外以來,一直都活在悔恨和心痛之中,他早就想來看她,奈何被付子時的人轟走。
他坐在病床前握住華落歡的手,即使過了這麼多天,華落歡已經基本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