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海城的冬天反常地冷,12月下旬北風呼嘯,吹得人從頭冷到腳。
“他只有萬分一醒來的機率。”
那位付子時請來的全球頂尖神經科醫生如是斷言馮銘的情況。
“萬分之一嗎?”華落歡面色更慘敗,自言自語般喃道。
而忙著部署安排的付子時收到訊息也問:“萬分之一嗎?”語氣裡卻是有中大獎般的開懷和篤信。
力排眾議安排好所有的事,付子時定在12月27夜晚採取行動。
前一天他開車到醫院約華落歡,看到她面容憔悴,心頭終於剋制不住地泛起疼,卻很快又釋懷,因為離了結只剩一天。
“阿歡,我帶你去個地方。”他給她拉開車門。
華落歡上了車看著他側臉說道:“已經半個月了,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人沒有抓你。”
付子時沒有轉頭,只啟動車子,寬慰道:“別擔心,很快有結果,再等一天就好。”
華落歡就撇開臉去不再看他。
一路無話。
之後華落歡發現車子停在她家的舊宅前,現在它是巾雲的資產。
“阿歡,我就是在這裡對你起了歹心。”
“我的確變態,當年你明明才14歲。”
華落歡突然急促地呼吸。
“當時你才到我胸口那麼高,把我誤認成馮銘吻我,吻了很久,那是少女對自己初戀的純粹的愛,不會因為給了我,那份愛就屬於我。”
“我明明很清楚地知道,卻為了蠱惑你,說你吻我是因為喜歡我,你那時才見我第叄次,你有男朋友,你還那麼小,怎麼可能喜歡我。”
“是我從來工於心計。”
“我說我們很有緣,是攻心計。”
“我說我們是天生一對,是攻心計。”
“我說我愛你,不能沒有你,也是攻心計。”
“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華落歡終於崩潰大哭。
付子時驅車離開,來到滄海大廈。
華落歡拒絕下車,被他抱上大廈頂樓。
他放她下地,她幾乎站不穩。
“當年我就在這裡逼你父親跳下去。”
“我告訴他我是雲善哲和明一帆的兒子,我讓他想想自己的妻女,他很快明白我的意思,跪下來求我放過你和你母親。”
華落歡渾身發抖,又被付子時抱起下樓回到車裡。
“之後我就坐在車裡等,過不久就聽到巨大的墜物聲,就從這個角度,我轉頭看過去,你父親已變成一癱軟肉,比起楊夢的慘狀可怖何止百倍。”
“殺人犯,殺人犯……”華落歡攥緊發抖的雙手,看他淡淡道來的一對美眸恨得能滴出血來。
付子時再次驅車離開,回到花城別墅。
他抱她上叄樓放在沙發上。
“當年我就是坐在沙發上,看著你跪在我面前哭,求我放過你和你媽媽。”
“我說我從不逼迫你,其實在私下裡我耍了很多手段。設計你母親詐騙,讓她事先給何家美打電話,當年她燒炭自殺逼迫你的方法也是我的主意。”
“終於逼你簽下協議,我還是不承認我有逼迫你,但你父親屍骨未寒,我就逼你和我一同看性愛影片,又吻遍你全身,其實我知道你很害怕,你還未滿17歲,我已巧立愛名猥褻你無數次。”
“我有意在馮銘迴歸前逼你和我口交,為的就是毀掉你們的愛情拆散你們。”
華落歡再次被逼得滿目怒恨,氣喘吁吁。
“我最恨強姦犯,但我強姦你,你說不要,我明知是你真實意思,卻只當你是說氣話,強硬進入你,還要嘲諷你的身體對我的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