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時也忍不住眼中有溼意,“阿歡,都怪我,那日不該置氣關機……”
“馮銘,你不要自責,不關你的事。是我傷害了你,對不起,希望你原諒我。”
“阿歡,我沒有怪你,我知道是他強逼你,你是受害者,你不要再這麼說……怪我不夠好,從最開始就沒能保護你,我……”
華落歡突然撫上他的臉為他擦淚,認真說:“馮銘,真的與你無關,你不要自責,不要被我影響,也不要被任何人影響你的人生,好好生活,你還有夢想,我記得小時候你說要做一個成功的企業人,讓海城的人都認識你,那你就努力去實現它,我希望你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阿歡,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你,我的夢想全都與你有關,你回到我身邊,不要再被那個人裹挾,不要再被過去裹挾,那是斯德哥爾摩症,你當時讓我提醒你的,我以後會提醒你,我們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華落歡看著他,欲落淚但眼睛乾澀,“馮銘,我早已經不值得你的好,我已經配不上你,你不要再等我……”
“阿歡,阿歡,你是受害者,受害者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那些施暴者,阿歡,你沒做錯什麼,你不要再這麼說自己。你值得我愛你,我就是愛你,我只愛你。”
“馮銘……”華落歡無比感動間眼睛還是乾涸,她還欲說什麼,但覺得不必了,只向他伸出雙臂。
馮銘抱住她,兩人緊緊相擁。
又過了十來天,華落歡不想出院,只提出要去祭拜落戀。
六月底的驕陽藏在烏雲之後,陵園空氣壓抑,一行人素服黑衣,華落歡也穿著黑色裙子,襯得她的面色更慘白。她跪在落戀的墓碑前,擦過碑上那黑白照片,只輕輕叫了一聲“媽媽”就再也無話。
旁邊就是華海的墓碑,她一同祭拜,付子時都全程相陪。
最後在大雨來臨前回到醫院,華落歡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枕頭,叫住要離開的付子時。
“雲明和,你真的愛我嗎?”
付子時頓一頓,回過身來看著她盈盈玉然背影,那身黑裙像幕布,擋住她美得炫目的光,他心底浮起深深的絕望和憂傷。
“阿歡,我真的愛你,我為你而活,也可以為你而死。”
“那你去死!”
華落歡猛地轉身,雙手舉起剛從枕頭下拿出的那把水果刀,用盡全力插向付子時的心口。
於是付子時終於知道她到底有多恨自己,這個答案太令他絕望,絕望又那麼重,讓他邁不開腿去,他心甘情願接受她致命的報復。
一個驚雷驟起,她的刀插進他的心口。
他穿的是黑襯衫,所以華落歡怔怔看了好一會,才發現那濡溼他心口襯衫的是血,驚恐地放開刀柄,抬頭去看他,他面色雪白毫無血色,明澈的雙瞳是最大的憂傷,嘴角卻綻出寬慰的笑,安慰道:“阿歡,不要怕,你會沒事的。”
她驚恐又難以置信地後退兩步。
而他再也站不住,也後退兩步,然後倒在地上,聽完一聲夏日的驚雷,大雨如灌時,閉上眼去。
之後發生了什麼,華落歡混混沌沌全身發著抖嘴唇張合好幾次以後,聽到英姨一聲驚恐的“付總”,然後是江毅驚恐的“阿時”,再接著地上的他被七手八腳抬上急救床,消失在房門外。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先是謝淼衝了進來,一把槍直指尤在呆怔發抖的她,然後是英姨擋在她身前哭求:“謝小姐,不要傷害小歡……”
之後是劉大同進來按下謝淼執槍的手,“淼淼,時哥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傷害她……”
謝淼歇斯底里:“她想殺時哥,她現在想殺時哥,我要殺了這個害人精,早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