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要報復我要置我於死地,那樣的人,你說他無不無辜?還有張青,你以為她是警察,就是好人?阿歡,這個世界遠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美好,那個張青,警察只是她的面具,其實她真正身份,是一直幫真正的惡魔做事的黑警,滿口正義寬大,私底下犯下的惡,比我還多,你又知不知道?”
華落歡從剛剛的心疼中緩過神來,為他這番話臉色再次大變,驚懼又難以置信,尤其是聽到他說張青是黑警時,她呼吸紊亂難以接受死死地看住他。
付子時也氣喘吁吁,他想起當年他用一條命去賭,賭他的阿歡不捨得他死,卻換得冷徹心扉,如今她還是那麼決絕,言語如刀,要離開他。他已沒有籌碼,只能裹挾加耍賴。
“而且,阿歡,你對我未免太苛刻,你總說我逼你簽下協議,可從最開始,我就沒有逼你,是你主動寫下你的名字,是你選擇了和我開始,只因我沒有不計恩怨不求回報地放過你媽媽,所以我就是強姦犯?阿歡,我們明明是真心相愛,你不該這麼說我,況且我對你和你媽媽已經足夠好,再多的恩怨都足以消泯。”
他說的恩怨是什麼意思?華落歡再次緩過神來,然後控制不住地微微發著抖,小臉發白。
“所以,我父親的死,真的與你有關?”
只消一句話,付子時剛剛一番博弈堆迭起的信心便一瞬崩塌,他恐懼升到最高,心卻沉到冰潭之底,只感覺她在遠離。
見他臉色陡變,張張口說不出話,華落歡僅餘的一點幻想徹底破滅,眼前這個人,她和他纏繞在一起那麼久,卻是她的殺父仇人。
她幾乎沒有勇氣接受這個事實,卻不得不接受:“你設計奪了滄海,你殺了我父親。”
“你接近我父親就是為了報仇,你設計奪了滄海,你奪了滄海,你已經奪了滄海,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殺我父親?”
她說到後來失控地歇斯底里,眼前這個男人,是殺人犯,殺了很多人,還殺了她父親,是她的殺父仇人。她竟那麼久地沉陷進他的溫柔裡,她竟想過和他天長地久。
“殺人犯!殺人犯!殺人犯!”
華落歡發著抖猛地站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揮在付子時臉上,然後轉身就往臥室外逃,她要逃離這裡,她不想再看他一眼。
付子時從沒有這一刻這麼的恐懼,他站起來追前兩步一把將她擁進懷裡,絕不肯讓她離開。
“阿歡,我也為我做的一些事後悔,但當我明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我以前不懂愛,所以才那麼遲鈍,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就當是讓我贖罪,可以嗎?”
華落歡被他從後面擁住時就瘋狂地掙他,但怎麼也掙不開,只能歇斯底里怒罵:“殺人犯,殺人犯,你做夢,你去死,你去死!”
她的指甲抓破他抱緊她的手臂,他毫無所感,只抓住機會說道:“阿歡,阿歡,我死過一次了,叄年前你選擇出賣我的時候,我已經死過一次,你已經報過仇,你該原諒我了,阿歡!”
華落歡氣喘吁吁渾身是汗,停止了掙扎,虛脫地任他抱著。
“阿歡,我被夢魘折磨十幾年,我當時遇到你沒多久,我當時根本不懂愛,我只知報仇,為我冤屈無辜的父母報仇,阿歡,從最開始,我才是受害者,你該理解我,你該原諒我。”
“況且,”
付子時頓一頓,選擇說下去:“是你父親自己的選擇,他選擇為他的過往贖罪。”
他感覺懷裡的人猛地一抖,怕得更用力抱緊她,俯在她耳邊哀求:“阿歡,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你忘了它,不要放棄我好不好,不要放棄我。”
“阿歡,你父親有祝福我們,他讓我保護好你,真的,我沒騙你,阿歡,你相信我,不要放棄我。”
華落歡終於冷笑:“看來我父親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