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傻子?你哪來的貨?”
鬼頭吐口血,沒回話。
劉大同惡狠狠威脅:“說話!否則扔你下海餵魚!”
鬼頭竟笑了笑,說道:“同哥,用你們巾雲集團為我這條賤命陪葬,你太看得起我。”他被劉大同的人抓住時,他的同夥已經報警,估計警察正在趕來,他實在有恃無恐。
劉大同反被威脅,暴脾氣化成爆踹和拳頭飛向鬼頭。
付子時叫住他,然後嘴角噙一絲若有若無笑意,走近鬼頭,客氣地說道:“鬼頭先生是吧?大同剛剛和你說笑了,我們是守法好公民,對人命不感興趣,只是想做點生意、掙點錢。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放了你,那包貨你也可以帶走,只要你幫我約你後面的人見個面。我很有誠心和他合作,以後你們可以用我們的船走貨,只要能讓我掙點錢就好。”
鬼頭為他的溫和心下長了不少底氣,“付總我沒騙你,貨真是我自己的,我後面也沒有人。如果你真有誠心和我做生意,我……”
他還沒說完,付子時已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對白手套,熟練戴上,又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把折迭刀,“叮”地彈開,鋒利反射的白光射進鬼頭的眼睛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付子時身上那股溫潤之氣早已消失不見,此時周身發散的,是一股懾人的冷戾之氣。
“看來鬼頭先生記性不好,忘了後面的人是誰,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付子時執著刀子輕巧地沿著鬼頭小臂上的一塊肌肉劃了一圈,然後手起刀落,如削泥般把那塊做了標誌的肌肉沿著骨頭削了下來。動作利落,一氣呵成。
刀削麵,不,刀削肉,刀削人肉!
尤其那個操刀者由溫潤轉陰戾的落差讓人恐怖至極!
一陣駭人的叫聲充斥空氣,恐駭比骨肉之痛更震懾人心,鬼頭旋即全數交代。
“品布貿易公司,趙集?”
鬼頭戰戰點頭應是。
付子時將刀子在鬼頭身上擦淨血跡,然後收好,又脫掉手套扔在鬼頭身上。和劉大同離開小房子前吩咐手下:“給他止血,天亮前送他從水路離開。另外那包貨也讓他帶走,算是給趙總的見面禮。”
他們在警察來到之前從容撤離。
華落歡睡醒以後發現身處陌生環境時,有一瞬的怔楞,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付子時的別墅裡。
她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麼睡著的,發現自己穿著完好以後就稍微放下心來。
掃視一圈房間,寬大明淨,收拾得異常乾淨整齊,讓人不禁懷疑房主有潔癖。
華落歡翻身下床,試探地叫了一聲:“付總?”
又赤腳走去臥室衛生間看了看,裡面也沒人。
於是她開了臥室門出去,竟看到之前自己家裡的保姆,英姨。
英姨看到她之後憐愛地喜叫她:“小歡!”
她徵了徵,然後眼圈一紅,投進英姨懷裡傾訴委屈。
英姨告訴她,是付子時聘請她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的。
華落歡墜下淚來:“英姨,你知道了?我簽了協議,我被付子時……”包養兩字實在說不出口。
英姨輕嘆,然後輕拍她安慰:“實在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但是小歡,你還很年輕,五年很快過,不要灰心。”
然後英姨又告訴她:“昨晚我去看過你媽媽,她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華落歡緩過了委屈勁,問英姨:“他呢?”
見英姨一時不解,又補充:“付子時。”
“我早上過來只看到他那個司機江伯,也沒看到他。”
華落歡感到一陣輕鬆。
她想起馮銘,馬上去掏沙發上包裡的手機,竟然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