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2005)7月2日。海城。
滄海大廈天台,站了兩個男人,滄海公司的老闆華海,和近幾年異軍突出的巾雲集團的董事長付子時。
華海顫抖著問面前的年輕人:“你真是雲善哲和明一帆的兒子?你叄年前接近我、投資我的公司,就是為了復仇?”
付子時和華海的滿臉灰敗不同,他的嘴角吟著一絲譏誚笑意:“看來華總對自己做過的虧心事很有自知之明。”
華海抱著一絲僥倖心理辯解:“阿時你聽我說,十六年前我無心害你父母,他們跟我說,只要我約你父親出來談,就將碼頭的生意分一半給我,我並不知道他們早已設計好了要殺你父親……”
“華總是想說,你不過只是想分雲帆公司的一杯羹,我父母的死與你無關,你只是被幕後主使當了槍手?”
“當年滄海剛開始做,碼頭的生意基本都讓你父母的雲帆公司壟斷了,我也是無計可施了,才答應他們約你父親出來談,我是真的沒想到他們會那麼兇殘要滅你家門……”
付子時揚起嘴角溫潤笑笑:“我相信你,華總,你的確只是當了他們的槍手,所以很公平的,今天我也不過是讓你再做一次我的槍手,至於你‘詐騙’我司的那筆鉅款,你選擇以哪種方式來償還,那是你的自由。只是看在和華總相識這叄年的情分上,我還是想提醒一句,多想想妻女。”
華海滄桑的臉上瞬時被一片死灰和驚恐覆蓋,他膝蓋一軟跪了下去:“阿時,十六前的事和我妻女一點關係都沒有,求你不要傷害她們,她們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妻子懷著小歡,小歡還未出生……”
“我知道,我知道阿歡無辜,阿歡那天才出生。那天也是我11歲的生辰,我父親被你騙了出去,家裡只剩我母親給我慶生,後來我母親把我藏在一個暗格裡,讓我千萬不要出聲,所以我就捂緊嘴看著那些禽獸撕爛了我母親的衣服輪姦了她,最後一把刀從她頭頂劈下,在她臉上劃出一道傷口,那道傷口一直劃到了她的胸部,血肉翻出,清晰可見。”付子時毫無情緒波動,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華海渾身發抖,絕望地哀求:“阿時,阿時,不關小歡的事,不關我妻子的事,求你不要傷害她們,不要傷害她們……”
付子時冷冽一笑:“不傷害她們?那就要看華總怎麼做,有沒有誠意了。”
他再不多說,轉身大步往樓道走。
突然華海豁出去般一聲高呼“阿時!”
付子時頓下步子,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睥睨他。
“阿時我知你本性善良,今日我罪有應得,沒有資格也絕不會怪你,只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妻女,如果,如果可以,保護她們,照顧她們……”
付子時忍不住揚起眉頭,嘴角是更大譏誚:“華總,我到今日才知,人之將死,其勇無比。”
“阿時……”
付子時不再做逗留,搭電梯下了那二十多層樓高的滄海大廈。
他上了一輛車,車裡坐了叄人,兩男一女,都是他的心腹。
劉大同問他:“時哥,搞定了?”
付子時從車窗看一眼那高聳的滄海大廈,說道:“再等一下。”
然後又對駕駛位上的江毅說:“江叔,那份要給阿歡的協議準備好了?”
江毅:“準備好了。但是阿時,你真的決定那麼做?”
劉大同邪笑:“江叔你就不要擔心了,難得我時哥終於對女人有興趣,想嚐嚐女色,父債女償,時哥操她幾年是看得起她!”
謝淼冷豔貌美,她和江毅一樣心有憂慮:“時哥,你考慮清楚了,她是華海的女兒,留在身邊,終歸是個禍患。”
劉大同不認同地笑道:“唉呀,淼淼你太以己推人了,要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