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容忍?”
付子時執槍的手只有微不可見一瞬發抖,就平靜地笑道:“只要是她的選擇,我都願意祝福。”
“因為愛她,所以成全,是嗎?阿時,你本來和我是同一類人,奈何遇到華小姐,一生都要被她毀掉,何苦來哉?”
“不,我和你不同,我可以被愛打敗,但沒有人能擊敗你,周卓士,我回到海城的前幾年你生腦瘤,後幾年你警方的同夥又意外身亡,如果不是你氣數已盡,你這種殺父殺母無妻無兒又無堅不摧的變態,可能不會折在我手裡。”
“你沒被任何人打敗,你被自己的身體打敗了,周卓士,你老了。”付子時緩緩補道。
終於聽聞周卓士一絲破綻凌亂的呼氣,快速閃身的同時開槍。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但周卓士的子彈打空,而付子時的子彈打中周卓士執槍的手臂。
接著四聲槍響接連響起,是付子時毫不遲疑在周卓士四肢補槍。
“是你提醒了我,周卓士,沒錯,因為我愛她,所以我希望她能幸福,即使那個給她幸福的人不是我。”
“不過你永遠不會懂,因為你只是非人的禽獸。”
付子時朝周卓士襠部開一槍,是為他母親。
又開一槍,為落戀。
再一槍,為華落歡。
最後一槍,為所有的無辜者。
周卓士還沒死,虛弱但笑道:“阿時,你不遑多讓,你設計華小姐簽下協議,就註定只是一個強姦犯。阿時,周某會在地獄等你。”
付子時執槍的手終於控制不住一抖,雙瞳是最烈的兇光,接著他從周卓士額頭往下一路開槍,打出那條曾出現在他夢裡無數回,他媽媽明一帆死前被刀劃下的傷口形狀。
他自11歲受創,19歲開始籌劃,直到今天他整整34歲,一場持續了23年的復仇,一個遲到了23年的正義,他用23年光陰,耗盡他15年青春,才換回的正義。
他無喜亦無悲。
“江叔,我終於給爸爸媽媽報仇了。”
他對循著槍聲趕過來的江毅和劉大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