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說:“我不會,我不會向施暴者屈服,馮銘,你堅持住,別睡……”
但付子時此時還沒有徹底死心,不過那一刻來得很快,就在車子飛速馳往醫院的路上,華落歡苦苦哀泣的時候。
他從沒有這麼疑惑過什麼是愛,以及,她對自己是否真的有愛。而在這之前,他相信她是愛他的。
“馮銘,你不要睡,堅持一下……”
“不用說話,不用說,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從小就愛我,你從小就想娶我,我知道,我知道……”
“我不該跑的,那天我不該跑,我知道那天你想向我求婚,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還沒有報仇……”
“你不要睡好不好,不要睡,再堅持一下,我答應你,我嫁給你,我做你的妻子,你不是說過想要兩個孩子,我給你生孩子,我給你生兩個孩子……”
“你不要死,馮銘,你還有夢想沒實現,你說你的夢想是我,現在我就在這裡,我陪著你,我會永遠陪著你,馮銘,不要睡,看著我,聽我說話……”
“別睡,真的,不要睡馮銘,聽我說,我愛你,我愛的是你,馮銘,我不愛他,你知道的,我回到他身邊只是為了報仇,我是要他死,我不要你死,馮銘,你不該這樣死,該死的是他,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像我父母那樣丟下我,我只有你了,馮銘……”
付子時覺得他應該避嫌走開的,而只在這車內狹小空間裡,他和華落歡一同扶住馮銘,兩人之間只隔一人的距離,他擔心她不敢傾吐更多的真心話而錯失她真心愛的那個人。
他又記起她說過不止一次的她不愛他,她愛的是馮銘,他突然相信她沒有騙他。
變態,斯德哥爾摩症,心理病,勾引,誘姦,強姦犯,性奴,馴服,這就是他過去以為她對自己的愛。
愛是什麼?
他從沒有這麼深地疑惑。
“阿歡,馮銘不會死的,你不要擔心。”
在急救室外,他尤要安慰她。
“他不能死,因為該死的人,不是他。”華落歡淡淡道。
然後她轉過頭看住付子時,緩道:“他自小善良,他手上沒沾過血腥,他沒害死我媽媽,他沒有糾纏我誘姦我,他也沒逼死我父親,他是我青梅竹馬的初戀,他才是我男朋友,你說他該死嗎?”
付子時看到她雙眸裡毫不掩飾濃重的恨。
“其實如果你死了,在你手上沾滿血腥,在你害死我媽媽,在你糾纏我,誘姦我,在你逼死我父親、拆散我和馮銘的時候,或者更早,在22年前,我出生那天,你11歲生日的時候,你就死掉,會不會就不會傷害那麼多無辜?”
付子時竟突然覺得開心又解脫,他感覺她就快被治癒了,他從沒有那麼大治癒她的信心。
“阿歡,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要先走,有什麼事你隨時聯絡我。”
他寬慰地扯扯嘴角,只再看她一眼,然後站起來轉身離開。
付子時恢復徹底的冷靜,很快理順了思路。
江毅不解地問他:“周卓士為什麼要設計這麼一個局?”
他淡淡地說:“楊真是他的人,他想讓阿歡更恨我,讓阿歡早點將我的洗錢記錄給他,他想在和我決裂前,侵佔巾雲。看來他就快養成一個新的警方傀儡,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江毅關注錯重點,他現在才知他家少爺又私下做了多瘋狂的事,又驚又怒:“你把那些洗錢記錄給了那女人?你又拿自己的性命和人生來賭?你到底發什麼瘋,你答應過我不讓她再傷害你的!你……”
“江叔,你知道的,我早已列好遺囑,而且從決定動用私刑報仇那一刻起,我就沒什麼資格談性命和人生了。”
江毅氣得幾乎歇斯底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