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天后,付子時讓劉大同“請”來馮銘。
在他的一會所包間裡,他坐在桌邊淡淡睥著被劉大同推進來的馮銘。
比起付子時若隱若現的疲憊,馮銘的疲態更明顯,和華落歡分別的這半個月,他眼窩凹陷,像長久沒有好覺的人。但那雙瞳卻精光無比,那是對付子時最深的仇恨。
付子時便有一瞬的恍惚,他想起華落歡迴歸那天,他進入她,情深吻她,她掌剮他時,也是這樣的眼神。
“馮先生,你找人查我?”依然是淡淡的語氣。
馮銘這半個月的確在做這件事,但他這時只扯扯嘴角冷笑一下,並不說話,目光幾乎能撕碎付子時。
“想找到我的犯罪證據扳倒我,然後搶回阿歡?”
“阿歡是我女朋友,是你這個強姦犯霸佔她!”馮銘終於咬牙切齒的怒吼。
付子時雙瞳閃過寒光,語氣卻依然輕淡:“馮先生你別忘了,當時我讓阿歡跟你走,一直信守承諾,並沒有再去糾纏。是阿歡認清自己的內心,她愛的是我,才會選擇回到我身邊,感情不能勉強,你和阿歡早已緣消情散,你應該灑脫一點,接受這個事實,對你自己好,對阿歡也好。”
“阿歡不愛你,她怎麼可能愛你,她被你害死父母,被你害得讓人輪姦,她本來那麼堅強那麼樂觀一個女生被你害得有心理病,她怎麼可能愛你!是你從最開始就強迫她強姦她,她不得不委身於你,被你馴服而已!她不是愛你,她是恨你,她回去找你就是為了報仇,只有報了仇她的心結才能解開,只有報了仇消滅了傷痛之源她的心理病才能好,所以她才回到你身邊!她愛你?付子時你這個強姦犯做夢!她愛的是我!我才是她男朋友!”
付子時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把折迭刀,手臂一揮,折迭刀叮的彈開就朝馮銘飛了過去,馮銘只是剛反應過來,又重重“叮”地一聲,他西服的袖子就被釘在了門上,那力度帶著他往門上一靠。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阿歡是真心相愛。馮先生你再敢提阿歡受創的事,再敢一口一個強姦犯,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淡淡的語氣裡有深重的寒意和警告。
馮銘竟一點不懼,冷笑:“讓我付出代價?殺人拋屍?付子時,我今天既然敢來這裡,就不怕你的報復!你就是強姦犯,從最開始強取詭奪阿歡,你就永遠都註定只是一個強姦犯,阿歡不可能愛你,那不叫愛,那最多隻是病態的斯德哥爾摩症!她……”
下一秒他的話頭被打斷,因為付子時扼住了他的喉頭。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付子時雙瞳裡閃過瘋狂的兇光,那平日裡修長好看的一隻手此時青筋爆出猙獰無比,再用點力就能捏斷馮銘的喉嚨。
但是。
但是他早已不想殺人。
其實從最開始,他就不想殺人的。
他苦苦一笑,原來他喜歡的世界,從來和他阿歡喜歡的,是一樣的。
他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他們本來是天生一對。
付子時放了手。
馮銘重遇空氣,大口地呼吸和咳嗽。
而付子時抽出釘在門上的折迭刀放回口袋,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已恢復了平靜。
“我承認,我和阿歡有一個不堪的開始,我對她的愛確實是有原罪的。”
“但已經開始,已經愛了,不管你接受與否,你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我也給了你叄個多月了,是你治癒不了她,所以她選擇回到我身邊,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她註定要由我來治癒。”
“馮先生,阿歡一直覺得有愧於你,她害怕影響了你的人生,如果你真的愛她,你應該放手,去過好你自己的人生,只有那樣,她才會真正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