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銘去了M國的第五天中午,華落歡攜公司管理層去和投資方開會,討論挖痕IPO的相關內容。
會議進行極順利,雙方都得到想要的結果,華落歡開心至極。
正就是這種開心的巨大,才更讓她無法接受下一刻夢想破裂的驚駭。
開完會以後,華落歡攜眾人要離開時,投資方賈姐上來叫住她,然後把手上手機遞給她。
接著手機裡那把熟悉又溫柔的嗓音如地獄之聲傳進她耳朵:“阿歡,我在長興小區,你開完了會快點回來,我等你。”
她頓時忍不住一抖,煞白一張小臉,趕回長興小區。
付子時坐在車裡看著她走近,她踩著高跟鞋穿著及膝連衣裙走在陽光裡,美得不遜陽光,明明是他心裡的那道光那份暖。思念太重驅著他很快從車上下來,迎向她似笑非笑:“阿歡。”
近十個月未照面,再見時,他將她給他買的所有穿上身,襯衫西褲,領帶皮帶,還有左手腕上那隻表,他來赴約會一般隆重,華落歡發現自己心底最先浮起的,明明是久違心動感覺,卻在意識到這一切時更覺得壓迫又窒息。
她微微發著抖滿臉防備屏息問他:“你跟我公司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們進屋再說。”
付子時想牽她的手,她後退兩步躲開。
“就在這裡說!”華落歡心想絕對不能讓他進屋。
但付子時的話那麼有說服力:“阿歡,你想讓別人發現我們的關係?”
華落歡看著他急促喘息幾下,然後轉身往長興小區裡走。
付子時隨即跟上,還想牽她的手,終於覺得不必急在一時。
到了屋前華落歡實在不想開門,付子時叫她:“阿歡?”
她只能開門放進這個從最初就心懷不軌的變態。
付子時進了屋自來熟地周圍轉轉看看,又真心讚道:“阿歡,你把屋子佈置得很溫馨,你好賢惠。”
華落歡耐心到了極限,恨瞪他的目光幾乎能撕裂他:“你和我公司到底是什麼關係!”
付子時緩和氣氛失敗,早已知自己又碰到了她的底線。
他柔和神色走近華落歡兩步,卻換得她警惕地後退兩步,他就又忍不住心頭一冷,緩緩道:“阿歡,我是你公司的股東。”
爆發前最後的冷靜,華落歡平靜問:“你設計奪我的公司,你逼賈姐賣股份給你?”
情知她會接受不了,付子時也要道出實情:“阿歡,賈姐從始至終都只是我的代理人,從最開始,投資你公司的,就是我。”
華落歡理順思路,冷笑:“所以當年李月鳴打電話給我只是煙霧彈,你早有後招,要我永遠受制於你。”
現在想來,當年她演講她的商業計劃書時,那投資人賈姐笑得格外友善,甚至慈祥,令她放鬆並信任原來是預謀。
“阿歡,從我知道你沒有接受馮銘的投資,我就知你對我有情意,而且我確實從最開始就很看好你的系統,我投資挖痕,不是為了裹挾你。”
華落歡眼淚毫無預兆掉下來,終於歇斯底里:“我對你有情意?你做夢!如果我知道你是幕後人,我最開始寧願接受馮銘的投資,死也不會要你的!你這個變態,逼死我父親還不夠,還要來毀我的夢想,毀我的人生!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自私!”
當時她說五年內給他五千萬,她說叄年內給他叄千萬,她說兩年內還清她媽媽買他房子的錢,當時她那麼有底氣,原來都是笑話,她能毫無後顧之憂發展公司,不過仰仗了他全力又信任的資金支援,她原來從未脫離他包養的籠罩,多大的諷刺和羞辱!
付子時臉色一變心底恐懼又升,趨前一把擁住她,切切解釋:“阿歡,我疼你保護你還來不及,我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