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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氣得不輕, “我們何家也是要臉面, 你這麼揍我兒子,傳出去他不好聽, 你們更不好聽。”
到底是在生意場上混久的人, 話都拿捏著別人軟肋說。
畢竟她對祁家情況太瞭解。
也知道易美茹絕對不會允許祁岸和宋枝蒽這樣的普通女生談戀愛。
更不會允許祁岸為了一個女生大打出手。
所以言外之意, 是想讓祁岸給她何家一個合理的臺階。
然而祁岸根本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性格,他揚唇嗤笑,“賠償是自然,三倍醫藥費我已經轉賬給何愷,數目不小,他不吃虧。”
“至於我為什麼打他。”
祁岸看向何愷,目光滲著森然寒意,“不如阿姨先問問,他當年做了什麼缺德事。”
兩句話說得擲地有聲。
趙玉萊堪堪一哽,也看向何愷。
之前她和祁頌幾人爭執的時候,何愷一直沒敢開口,以至於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何愷有多“出息”。
被幾人同時盯著,何愷面色赧然。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趙玉萊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只是確實有些意外。
原以為兩人的矛盾只出於為同一個女生爭風吃醋,沒想到還有別的緣由。
雖然有些下不來臺,但趙玉萊並不是不講道理的潑婦,當即厲色讓何愷解釋清楚。
知道沒有退路,何愷也只能硬著頭皮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包括還沒走的陳小蕾他們,一五一十說出當初做過的荒唐事。
是他把宋枝蒽家裡的事在學校宣揚開,導致宋枝蒽被追債人再度纏上,又遭身邊同學的排擠欺負。
又是他和應雪那群人為伍,在背後針對宋枝蒽。
說到這裡,他看向鄭威,像是找到可以推卸責任的機會,說當年欺負宋枝蒽最狠的就是他。
此話一出,鄭威瞬露懼意,忙說這事兒不是已經早就解決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提。
眼看場面變成兩個慫逼扯頭花,趙玉萊怒了,劈頭蓋臉地罵何愷,“現在問的人是你,你別給我轉移話題!”
這麼一吼,何愷也不敢作妖,只能灰頭土臉地說出後面的事。
就在宋枝蒽狀態非常不好的那段時間,他怕真鬧出大事,所以保護了宋枝蒽,不止為她阻隔大家的孤立排擠,還出錢幫她解決了一部分債務。
這也是為什麼,宋枝蒽會那麼相信他。
也是那段時間,兩個人開始走近。
再後來,他就喜歡上了宋枝蒽。
何愷說這話時,一眼都不看敢看祁岸。
祁岸眉眼鋒冷,下頜線繃成一道凌厲的線,如果不是兩個人牽著手,宋枝蒽真的很怕他再衝上去揍他一拳。
何愷不傻,很快就把話題過渡到宋枝蒽丟手機的事上。
何愷說,“當時你和宋枝蒽莫名其妙斷了聯絡,後來沒多久,她手機就丟了,她怕聯絡不到你,就偶爾會借用我的手機,我就是那個時候……做了手腳。”
說話間,他愧疚地看向宋枝蒽,“其實祁岸沒有不找你,你丟手機沒多久,他就在微信上把來龍去脈跟你說了,是我裝成你……告訴他不想跟他考同一所大學了。”
趙玉萊聽聞鬱氣堵在胸口,像何愷像看個陌生人。
他人也一臉驚訝嫌惡。
羅貝貝更是心直口快地罵了聲,“草,好他媽惡。”
祁岸和宋枝蒽卻平靜很多。
在祁岸側眸看向她的時候,宋枝蒽也抬起頭看他。
祁岸溫聲道,“就是那個時候,我馬術比賽摔傷,在醫院療養,我爸就派人看著我,還拿走我的手機,讓我沒法聯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