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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暄開始還以為她只是工作忙累了,等到午休時間過去,才發現宋枝蒽臉色白得有點兒厲害。
她擔心地問了問。
宋枝蒽貓在被子裡搖頭,“沒事,就是來姨媽了,有點兒難受。”
聽她這麼說,蔡暄恍然了下,“我給你找點兒布洛芬吃。”
等把藥給她吃完,蔡暄又叮囑幾句,只是因為她們下午都有考試,不能在宿舍陪著她。
宋枝蒽笑說沒事,來個姨媽而已,又不是沒來過。
蔡暄卻神色擔憂,“你以前來的時候也沒這次這麼嚇人啊。”
宋枝蒽躺在枕頭上沒說話。
蔡暄嘆了口氣,“這樣吧,我考完試就回來陪你,你想吃什麼跟我說。”
宋枝蒽點點頭,說好。
三人走光後,宿舍再度靜得如一灘死水。
昨晚本來就沒睡好,這會兒又難受疲憊,宋枝蒽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不停歇的震動聲震醒的。
宋枝蒽以為是蔡暄找她,摸起手機閉著眼接聽,不料那邊傳來的
其實在見面之前, 祁岸遠沒覺得兩人間的小摩擦會鬧到“談談”的地步。
甚至一開始,他只覺得自己哪裡不經意做的不對,讓她不開心, 宋枝蒽鬧小脾氣才不想回資訊。
畢竟這種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
高中的時候, 兩人一起看完《不能說的秘密》, 宋枝蒽在小臥室眼淚流得稀里嘩啦,身為男生的祁岸卻沒那麼細膩的共情,反到覺得看到她哭比較有趣。
白糯糯的臉一哭就紅, 鼻尖也秀秀氣氣的, 讓人想咬一口。
祁岸那會兒還是個半大小夥子, 哪知道什麼是喜歡, 又哪知道什麼話能讓女孩兒開心, 純粹覺得好玩,想逗她,就隨口調侃了句, 大意說電影都是假的,有什麼好哭。
然而再軟的性格,脾氣也有雷區。
當天宋枝蒽就生了祁岸的氣, 足足一下午都沒理他。
後來還是祁岸主動在她身邊繞,跟她說話,又花了三天時間學了那首《路小雨》在校慶舞臺表演, 才把宋枝蒽哄好。
但也因為臨時換掉表演曲目, 被老師痛批一頓。
往事歷歷在目。
祁岸也不再是之前那個莽撞又不懂風月的少年, 自然也不會糾結她為什麼突然就不理自己,而是想著怎麼買到讓她喜歡的禮物。
至於兩人的“矛盾”, 見一面展開說說人估摸著也就好了。
只是不想, 他剛考完一門, 還沒等到宋枝蒽的回覆,反倒接到另外兩個人的電話。
第一個打來的是宋蘭時,她說宋枝蒽今天來工作室拍照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她狀態不大對勁,特別是離開的時候,臉色很差,叮囑祁岸去關心一下。
第二通電話是蔡暄,同樣也是告訴她宋枝蒽狀態不大好,說她來了姨媽,很難受,一個人在宿舍躺著。
本來蔡暄是打算回去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