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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沒有任何標點符號和表情, 宋枝蒽也能從這一串資訊中讀出暗湧的怨念。
就好像祁岸這口氣憋了好幾年,終於有機會當著她的面發洩。
宋枝蒽啞口無言,想了好一會兒也只說了句對不起。
想不到的是祁岸比想象中通情達理。
tshore:【我知道不是你】
吱吱:【……】
tshore:【是何愷, 他親口說的】
他這麼一說, 宋枝蒽倒是記起來, 當年她跟何愷剛在一起後的謝師宴,何愷喝醉了,一個勁兒地跟她撒嬌吃醋, 讓她把祁岸刪掉。
宋枝蒽無奈, 只能把新買的手機交給他。
然而想到這些, 宋枝蒽更不解了。
要是這樣的話, 祁岸豈不是很早就知道自己被刪了?那他為什麼還要——
思緒在這瞬像被火苗燙到, 還沒開始蔓延,就像只蝸牛縮回殼中,宋枝蒽迅速遏制住那些胡思亂想, 神色也有些不自知的凌亂。
……夠了宋枝蒽。
不許自作多情。
她默默在心中苛責自己,祁岸又說話了:【別想太多】
tshore:【加回來就行】
兩句話像一盆冷水,淋在剛要起範兒的心火上, 威力十足,又像一道赦免令牌,寬恕
她曾經的“罪過”。
宋枝蒽肩膀微松, 慢慢抒了口氣。
耳畔溫度降下, 她回了句好的。
祁岸倒是沒再說話。
宋枝蒽發了個50塊錢的紅包給他, 像是不忍面對這抓馬的一切,轉眼間便迅速退出微信。
接下來的半天, 她一直和趙淑梅待在一起。
難得她在家休息, 趙淑梅帶她在附近的小商場和公園逛了逛, 回來的時候,剛好遇到樓下的理髮店做活動,趙淑梅湊熱鬧燙了個頭。
反正沒什麼事,宋枝蒽就陪著一起,順便把快及腰的長髮剪短了些,或許就像網路上那些老土的解釋一樣,失戀剪頭髮,寓意著重頭開始。
只是tony老哥並不懂小女生的心思,給她剪頭髮的過程中,一個勁兒地向她灌輸,她這張臉染髮燙髮會多好看。
“我跟你說,美女,就你這張臉哈,現在回頭率是100,哥給你弄完那回頭率絕對是1000!”
宋枝蒽本就有些社恐,被他這麼一念叨,更是不自在。
最後只能拿沒錢沒時間隨口搪塞,又拿出手機裝作聊天,這才躲過一劫。
不過她也因此注意到,她發給祁岸的紅包,他一直都沒接。
紅包甚至□□地留到當天晚上。
也不是沒想過去提醒他一下,可礙於金額實在少,以及兩人目前為止有些尷尬和微妙的關係,宋枝蒽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很快,她又開始為明天請祁岸吃東西而發愁。
第二天上午是和蔡暄一起的通識選修,宋枝蒽覺得不然就跟蔡暄求助,讓她叫上陳志昂,四個人一起吃東西,總不至於那麼瓜田李下。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打算跟蔡暄說,第二天坐地鐵回學校的路上,蔡暄的電話就心有靈犀地打來。
“天啦宋枝蒽,發生這麼大事你怎麼都不跟我說?”
“何愷未免也太過分了,都這樣你還不跟他分手?”
“還有那個叫什麼雪的,賤不賤吶,這架勢是想當三兒嗎?我呸!”
早班地鐵喧囂嘈雜。
宋枝蒽握著扶手,拎著外套的那隻胳膊握著手機,音色有種茫然,“什麼天大的事?”
頓了頓,她問,“你怎麼知道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