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之前的喧囂。
然而那刻的祁岸, 卻沒停駐下來,聽一聽宋枝蒽的解釋。
再後來,就是當天晚上, 宋枝蒽專門去祁岸房間門口,找他解釋。
或許是不美好的記憶,總會被本能地抹除掉, 宋枝蒽很難再記清當時她是怎麼跟祁岸說的, 只知道自己大致跟他表達了歉意——她不應該擅自幫別人把情書放到他的桌堂裡。
說完這些, 宋枝蒽安靜下來,目光期許地等祁岸的一句答覆。
無論他原不原諒, 她都不希望祁岸再生她的氣。
然而那天晚上, 一切發展都像脫了軌。
祁岸沒有像之前任何一次那樣, 口嫌體直地大事化小,而是冷眼靜望著她,諷刺一笑,“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為什麼生氣。”
再後來,兩人莫名冷戰幾天,祁岸就一聲不響回了帝都。
細碎的記憶像一場微涼的雨,即便已經過去很久,宋枝蒽也還能感受到當時落在心上的涼意。
以至於她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一向對外人疏冷的祁岸開口,哼笑了聲,“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
阮潔笑容僵在嘴角。
宋枝蒽面色尷尬,捏了捏祁岸的手,不想這傢伙把她摟得更緊了些,冷笑,“當初要不是你,我們倆早就在一起了。”
話講得絲毫不顧情面。
完全就是故意拆臺,甚至還有一絲嫌惡。
宋枝蒽沒太懂他的意思,懵懵懂懂地看向祁岸。
祁岸卻眼神嘲弄地看著阮潔。
阮潔當年被祁岸拒絕得很徹底,這會兒過來也只想揶揄一下宋枝蒽,沒想到祁岸完全不給她機會,還讓她下不來臺。
阮潔面色青白交加,只能乾笑著圓場,說當初宋枝蒽也沒跟自己提。
說完注意到祁岸深眸料峭,幾分陰鷙,於是趕忙說自己要打個電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一走,周遭再度安靜下來。
宋枝蒽嗔了祁岸一眼,祁岸滿不在意地挑眉,“不睡了?”
當事人就在附近,宋枝蒽不好問他什麼,便用下巴指了指他身旁的零食袋子,“我餓了。”
祁岸閒閒嗯了聲。
全然一副伺候祖宗的模樣,側身拿出一根能量棒,修長的指骨慢條斯理地給她剝開。
十來分鐘過去。
飛機到了起飛時間。
知道阮潔沒和自己一個航班,宋枝蒽鬆了口氣。
兩人訂的位置在舷窗附近,落座沒一會兒,祁岸就問起宋枝蒽和那個阮潔到底怎麼回事。
語氣聽著還有那麼點兒不爽。
宋枝蒽疊著外套,“我還想問你呢。”
祁岸:“嗯?”
宋枝蒽眼巴巴看他,“什麼叫‘要不是你,我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
“……”
“這話什麼意思。”
祁岸平聲靜氣地望著她,“你覺得呢?”
宋枝蒽微微蹙眉,有些懊惱,“你別跟我打啞謎。”
到這會兒,祁岸是真無奈了。
他以為宋枝蒽幾年前就能明白,哪知這姑娘到現在都不懂。
祁岸往後靠了靠,懶懶閉上眼,“你自己想吧,我累了,先睡會兒。”
宋枝蒽一口氣卡到嗓子眼。
有點小脾氣,卻發不出。
畢竟當年,是她幫阮潔投情書惹祁岸生氣的,而且這事兒到後來,兩人也沒正面提過,這麼冷不丁一聊,還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宋枝蒽心情有些複雜,低眸看著腿上的外套怔怔出神。
卻不知祁岸這會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