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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岸眼眸輕佻,懂裝不懂地偏頭看她,“什麼意思。”
宋枝蒽:“…………………………”
她不想和這傢伙說話了。
再說話!!
她就是狗!!!!
宋枝蒽說到做到。
接下來的早餐她啃著麵包片喝著牛奶,一句話都沒跟祁岸說,哪怕祁岸一個勁兒地哄著她,她也不張口。
昨天晚上那麼多的快樂都抵不住宋枝蒽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祁岸頭一次明白什麼叫做悔恨交加。
明明都已經剋制住不逗她了,哪知她比想象中臉皮還薄。
祁岸嘖了聲,顧影自憐地苦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宋枝蒽沒拒絕他送她上班。
只不過這一路上,她依舊保持沉默。
眼看著還有兩公里就到她公司了。
祁岸莫名焦心起來。
突然就體會到惹女人生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然而曾經的他,別說是一個小姑娘了,就是天王老子他都不放在眼裡。
也真是被這姑娘吃死了。
祁岸自顧自地扯唇。
想著不然正兒八經道個歉吧,偏偏家裡那邊又來了電話。
這次不是易美茹,是家裡的老太太,也就是祁岸的奶奶。
祁岸雖然和祁仲卿關係差,但對上一輩的老人從來都是恭恭敬敬的,再加上老太太大多數都是向著他說話,祁岸沒理由冷著臉對人家。
只是涉及到祁仲卿的事,他想裝得耐心,也裝不了幾分鐘。
像是刻在dna裡的厭惡,祁岸應了幾句話,俊朗的眉宇就不自在地蹙起來。
車內空間就那麼大。
宋枝蒽即便是想避開,也能聽到電話那頭老太太的說話聲。
很溫柔慈祥的語調,卻在勸祁岸回家看一看祁仲卿。
說是祁仲卿的腫瘤是惡性的,準備做手術了,手術的成功機率是很大的,但有一定機率會復發。
人一旦面臨生死,很多觀念也就變了,曾經祁仲卿對祁岸有多生氣失望,現在就有多不捨。
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
祁仲卿不指望祁岸能多好好對他,但總不希望祁岸一直恨著他。
老太太就這麼細聲細語地勸著。
祁岸眼底深濃的情緒一直都沒散,直到宋枝蒽突然握住他的右手。
軟軟小小的一隻,像小貓爪子,在他手心撓了下。
撓得他心神盪漾。
眉宇不自覺地舒展開,祁岸在老太太絮叨的聲音中,撇向宋枝蒽,唇畔也勾著淺淡的弧度。
像是在問她怎麼了。
這會兒的宋枝蒽顯然不生他氣了。
或者說,她一開始就沒生他的氣,只想治治他。
只是礙於這通電話,宋枝蒽一直沒吭聲。
祁岸後面聽得更心不在焉了,可眼下卻不忘捏著宋枝蒽的手玩兒。
就這麼玩了幾分鐘,老太太終於說夠了,祁岸的態度也不似之前那樣堅如磐石,而是像那麼回事地嗯了聲。
電話結束通話。
祁岸沒什麼表情地出了兩秒神。
宋枝蒽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不然就回去吧。”
軟糯的咬字正兒八經的,透著一點隱約的操心。
祁岸聽笑。
忍不住說了實話,“我回去你怎麼辦?”
他抬手把宋枝蒽的碎髮掖到耳後,“我都不知道我要回去多久。”
不知道祁仲卿會不會像之前那次一樣,把他禁錮在帝都,收走他的自由。
即便他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