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這會兒大家都下了車,蔡暄聽不到這一聲“學姐”。
宋枝蒽臉色一尬,弱弱道,“你差不多得了……”
見她滿臉不自在,祁岸吊著輕佻的眼梢,似捉非弄地覷著她,“不鬧也行。”
“……”
“今晚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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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酒精在體內揮發導致的理智缺失,那晚宋枝蒽也不知怎麼,就這麼鬼使神差地答應了祁岸。
甚至跟他“回家”的路上,暈暈乎乎的腦袋還有點兒雀躍。
一方面是等會兒又可以看到繡繡。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知道祁岸是想送她生日禮物。
很早以前,祁岸送過她一次,就是那枚和他同款的烏銀手環,只是宋枝蒽從帝都回來後,就再也沒戴過。
如今三四年過去,她是真的好奇,祁岸到底準備了什麼,這麼神秘。
不經意思索著。
車子行駛進他的宅子。
不大不小的三層別墅卻是燈火通明。
宋枝蒽下車後還意外了下,而後才想起來,祁岸的弟弟最近也在。
於是那點兒酒勁兒也散了,她清醒幾分地跟著祁岸進去,生怕給祁岸的家人的第一印象留下“這女孩怎麼看起來不大聰明”的印象。
然而進了家門,她被祁岸扶著一隻胳膊換上粉嫩嫩的拖鞋,才得知這位祁頌早就出去鬼混了。
家裡除了繡繡,就只有他們倆,之所以開著燈,是祁岸怕繡繡一隻狗在家害怕。
宋枝蒽忍著吐槽的慾望,很中肯地說了句,“當你的寵物真幸福。”
祁岸撇了她一眼,“做我女朋友更幸福。”
或許是這兩天被他的直球攻勢打得有些習慣,宋枝蒽不僅沒覺得不好意思,還微微勾了下嘴角。
當然,祁岸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