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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岸支著頭,幾分閒散好笑地看著她,“你不是蝸牛嗎?”
“……”
“我一碰你你就縮回去。”
“……”
“讓爺頭疼的要死。”
幾句話說得有理有據,宋枝蒽瞬間閉嘴了。
但也因為這個奇妙的解釋,心頭泛上一抹奇異的感覺。
無論是蝴蝶還是蝸牛,都是祁岸對她的一種愛稱,而這種愛稱,一直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裡,默默存在於祁岸心中,成為最特殊的標記。
宋枝蒽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感動,只能緊跟著拿起那幾套內衣看了看。
四套,同一個牌子,包裝盒少女又清新,全都沒有拆封。
明顯是祁岸從機場特意回了趟家,再給她帶過來的。
宋枝蒽這次的眼神又換成內疚了。
祁岸好像無論她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自己,他都能讀懂一般,“既然你不想跟我走,我就只能給你帶過來。”
祁岸挑挑眉,“就不用它們做魚餌了。”
宋枝蒽依舊眼巴巴地望著他。
祁岸輕笑了聲,“怎麼?還要哭?”
他揉了揉她的臉,“這麼感動嗎?”
“……”
宋枝蒽搖頭,“那倒也不至於。”
頓了頓,她喃喃道,“就是莫名有點兒尷尬。”
祁岸眼睫輕扇,眸光縱溺,“尷尬什麼。”
宋枝蒽咬了下唇,這次沒看他,“我下樓的時候,發現我忘記帶鑰匙了。”
話音落下。
車內安靜兩秒。
祁岸還沒給出反應的時候,宋枝蒽已經燥熱著雙頰抬手推車門了,“不過既然你沒有留我的意思,那我就勉為其難地——”
後面的“敲敲門”三個字還沒說出來,車門就咔噠一聲落了鎖。
宋枝蒽微微哽住。
側首望他。
祁岸眸光晦暗覷著她,嘴角放浪又輕佻地勾著,不懷好意地嘖了聲,“耍我呢。”
作者有話說:
吱吱:我真忘帶了你信嗎()
祁岸:……
宋枝蒽怎麼可能耍他。
她那麼老實的性子, 但凡有點兒什麼心思都能寫臉上。
那鑰匙也確實是在她一時著急忘了帶,等想起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祁岸車上坐著了。
她本可以不告訴他,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上樓再給許藍月打個電話。
她知道許藍月沒睡。
可當她拿到祁岸給她的禮物, 聽到他的解釋後, 那顆堅定的心一下就動搖了。
她突然就想跟祁岸回家。
哪怕是過夜。
然而即便從前與何愷去外地短途旅行,她都沒有跟何愷單獨過夜過。
宋枝蒽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但瘋得心甘情願。
祁岸哪裡知道她這些小九九,看她紅著臉不說話, 只當她被自己說中心事, 扯唇飽含意味地笑。
後來回去的一路上, 他都單手開著車, 另一隻手捨不得松地牽著她。
掌心熱熱的, 是他專屬的,能把她心神點沸的溫度。
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
小別墅依舊像上次來時一樣,一樓亮著燈, 專門給繡繡開著。
祁頌今晚跟錢向東他們留在外地沒回來,這時間正和那群老總在夜場蹦迪,宋枝蒽一問才知道, 他們之中只有祁岸一個人買了機票回來。
而且為了趕飛機,他那頓飯吃到一半就走了,壓根就沒吃飽。
“你先陪繡繡玩會兒, 我去弄個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