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他大老遠的帶上飛機,再一路帶過來。
“可是,這個獎盃?”
宋枝蒽眨眨眼,“你們不留著嗎?”
祁岸微抬下巴,“這樣的獎盃俱樂部有很多,摩托車車隊剛組,不差這一個。”
宋枝蒽動動唇,還想說什麼,祁岸卻示意她,“看看獎盃上的刻字。”
被他提醒,宋枝蒽這才垂眸認真看去。
然後就看見底座那兒刻了三排不算特別明顯的字——
第五屆亞洲公路摩托車錦標賽
銅獎得主
金煌俱樂部車隊butterfly
看到這,宋枝蒽先是愣了兩秒,而後才反應過來什麼。
她抬起頭,怔然看向祁岸,“蝴蝶?”
祁岸懶懶勾唇,“用你的小名兒取的,所以得到的第一個獎盃,當然要給你。”
宋枝蒽怎麼都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甚至訝然到一瞬間,眼眶都湧上一股熱意。
以前她聽蔡暄說過,說她高中時的第一任男友,愛她愛得死去活來,高中畢業後還在鎖骨上紋她的英文名,她超級感動,所以到分手了也很難忘。
那會兒宋枝蒽聽了只覺得中二。
她不理解那些男生為了所謂的愛情,為什麼願意忍受這種疼。
更不懂蔡暄為什麼為了這個看起來毫無意義的舉動而感動。
可當下,這一分這一秒,她好像一下就能理解蔡暄當時的心情。
不,她可能比蔡暄還要矯情一點。
因為這是祁岸的事業,是他車隊那麼多人換來的第一個榮譽。
而這個榮譽卻刻有她的名字,榮譽本身也沉甸甸地落在她手裡。
就好像祁岸在用這場比賽,甚至他的事業,對宋枝蒽告了一個浪漫到極致的白。
宋枝蒽一臉悸動,又不知所措地看著祁岸。
昏黃的車燈內,她眼眶泛著淺淺的紅,看起來馬上就要哭的樣子。
祁岸卻無奈地笑,乾淨的指尖輕碰了下她的眼尾,“別告訴我你要哭鼻子。”
“……”
“這就哭的話,以後結婚可怎麼辦。”
宋枝蒽本來情緒都要溢位來了,被他這麼一說,瞬間囅然一笑。
她斂了斂眸,吶吶又嗔怪,“誰要嫁你了。”
祁岸不在意地哼了聲,“不嫁我也甭想嫁別人。”
宋枝蒽抬手要錘他。
祁岸笑著把她牽住,吊兒郎當的,“而且除了蝴蝶,以後還有蝸牛。”
蝸牛兩個字像是勾起什麼回憶。
宋枝蒽驀地想起祁岸曾經發過的一條朋友圈。
是一對錶情符號,宋蘭時還在下面問什麼意思。
祁岸的回答是——“學校禁止吸蝸牛,因為蝸牛不給吸”
宋枝蒽當時還猜了半天,結果到最後都不明白祁岸的意思。
不曾想,謎底會在今天揭開。
某種猜想在腦中盪開漣漪,她懵懵懂懂地看著祁岸,又指了指她自己,“所以,我,也是,蝸牛?”
祁岸輕描淡寫地挑眉,又點了下頭。
他笑,“不然呢?”
“……”
“除了你我還想吸誰?”
即便知道這個吸字,和吸貓是一個意思,宋枝蒽還是不可抑制地熱了熱耳根。
所以她那天感覺的沒錯。
祁岸確實是想和她親近一點,或者和她多說兩句話,但卻被她不解風情地拒絕了。
……她好蠢。
不過轉念一想。
宋枝蒽不解地望著他,“可我為什麼也是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