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敢作敢當的走過去,蹲下,詢問,同學,你沒事吧?要去醫務室不?
誒誒誒誒,他好像是周唸啊!李笑天大叫道,老魏你死定了,你攤上事兒了!
魏遠可以不認識自己的班主任,但絕對不會不知道周唸的大名殘暴不仁的屠榜殺手!
學校兩大不分伯仲的校草,分別是第一名周念,和倒數第一名魏遠。
跨越千名學生的成績拉踩對比單,侮辱性極強!
靠,居然是他!魏遠的表情一言難盡。
剛才怎麼就沒下手重點直接把目中無人的了不起學霸打成腦殘呢?
切,還暈了?學習好有什麼用?跟林黛玉似的!魏遠一臉嫌棄,對邊上朋友說道,幫我一把。
幹嘛?
我揹他去醫務室啊,不然晾這兒喂蚊子?
朋友們七手八腳的把謝霜寧挪到裴舒身上。
裴舒從容起身。
早春的溫度尚有些寒氣逼人,微微汗熱的潮氣透過裴舒單薄的校服短袖朝外散發著,手臂上屬於少年人的青澀肌肉線條正穩穩的託著謝霜寧的雙腿,有力而可靠。
頭暈不暈?裴舒突然開口。
趴在他背上裝暈的謝霜寧詫異的睜開眼睛,裴舒不用回頭就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解釋道:現在是遠景,收音裝置接不到的,你別動就行。
鏡頭長時間對著魏遠揹著周念去醫務室的背影。
謝霜寧放下心來:不暈。
裴舒還不放心:剛才不是被砸到了嗎?
我又不是林黛玉。謝霜寧嘀咕了聲,惹得裴舒情不自禁的一笑。
他又將謝霜寧往背上提了提,若有所感的說道:林黛玉福薄命薄,一生悽苦,你當然不會是她。
謝霜寧不知道他為啥好端端的有感而發,還說的這麼傷感這麼抒情。
夕陽西下,兩個少年的身影疊在了一起,拖著長長的影子,漸行漸遠。
張西顧往菸灰缸裡抖抖菸灰,起身道:這條過了!
沒事兒,有沒有頭暈想吐的感覺?校醫扒開周唸的頭髮看傷處,沒有出血也沒有鼓大包。
清醒過來的周念表情還有些空白,聞言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我還是建議你到正規醫院做個腦部ct。
床邊陪診的魏遠頓時齜牙咧嘴,背過身去掏褲兜,最後看一眼他僅剩不多的零花錢。
同行的狐朋狗友立馬不幹了,自發的跟魏遠組成了學渣戰線聯盟,嚷嚷道:有那麼誇張嗎,被籃球砸一下就去拍片子?不帶這麼碰瓷的啊!
周念自動忽略這群不良少年,將不友好的目光瞥向為錢包心疼的魏遠:砸到了人,連道歉都不會嗎?
顯然,讓魏遠這種性格的人低三下四的道歉不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