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的裴舒也正抓緊時間飛回來。
可惜謝霜寧沒能等到裴舒,他因為極度的傷心難過,再加上嚴重的低血糖找上門,直接暈倒送醫了,情況頗為嚴重。
等他從醫院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聽姚鈴鈴說,裴舒乘最早的航班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葬禮現場,送了禹航最後一程,在聽說他住院之後也來探望過了,只是他睡得很沉,裴舒就沒做打擾。
好像見到了,又好像沒見到。
他問姚鈴鈴裴舒的去處,姚鈴鈴說裴舒那邊有事,已經去機場了,不過他才走沒多久,這會兒飛機還沒起飛,現在打電話應該能接到。
當時的謝霜寧笑了一下。
笑容中寫滿了無奈和諷刺。
多麼似曾相識的一幕啊,幾乎是複製黏貼了。
裴舒遠走機場,他留守在原地眼巴巴等著,盼著,最終只能可憐兮兮的打一通電話過去,人家還不一定樂意接呢!
不用。他賭氣似的躺回床上,大被矇頭委屈巴巴,跟他不熟!
也不全然是氣話。
上輩子的他們確實不熟。
練習生時期針鋒相對,出道以後也交集不多,為了團綜賣了幾天腐算是勉強熟絡了些,之後準備《寶藏歌王》的舞臺,談論的也全是公事,再之後,組合就解散了。
老裴在這兒看你大半宿呢!
姚鈴鈴為了安慰自己也真是賣力。
他臨走前還跟我囑咐呢,要我好好照顧你。
他是我什麼人?要他管?他突然有了脾氣,因為禹航的意外離世,因為網友的無腦謾罵,因為裴舒的冷漠無情,種種壓力積在一起讓他心情陷入沒有理智的狂躁。
他是你姚鈴鈴好像也無言以對了,悻悻的騷騷鼻子道,寧寶。
一聲飽含回憶的寧寶,差點把謝霜寧的眼淚惹下來。
老裴是在乎你的,你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道,我可是全程在旁見證,他走的可捨不得了,一步三回頭,跟親爹送孩子上幼兒園似的!
謝霜寧非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火了:不用昧著良心編假話哄我,我跟他不熟,往好聽點說是前隊友,說白了就是前同事,人走茶涼,愛咋咋地。
寧寶,你不能這麼
我困了。他拒絕道,睡覺。
姚鈴鈴閉了嘴。
他背過身去,將臉埋在枕頭下,低聲喃喃道:真在乎我的話,會招呼不打一聲就走麼。十點的航班,六點就走了,生怕我醒是吧?
姚鈴鈴欲言又止。
他怕再多看你一眼,就走不了了。
姚鈴鈴鬱悶嘆氣,擁有上帝視角就是心累。
他知道老裴對寧寶的心意,也知道寧寶是真拿老裴當朋友。
可惜啊,寧寶把老裴當兄弟,老裴卻想上他。
若有朝一日讓寧寶知道了,其實老裴從老早老早老早就惦記他的小雛菊了,那寧寶還會像現在這樣委屈巴巴的控訴老裴不理自己嗎?
誒,這對怨偶。
苦呀!
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室內,謝霜寧從床上坐起來,睏倦的揉揉眼睛。
埋在枕頭下的手機振動,謝霜寧拿起一看,是裴舒發來的訊息,問他醒沒醒。
謝霜寧連忙回覆。
幾秒後,門外傳來敲門聲。
謝霜寧以為是小玉,走去開門一看,竟然是裴舒。
早安寶貝兒!裴舒眼底浸著笑意,暖似清泉入肺。
這一聲稱呼把謝霜寧聽得一呆。
裴舒穿著運動服,鬢髮被汗水微微打溼了,許是在附近晨練回來,手裡還提著乾淨的快餐包裝盒:吃早飯吧!
謝霜寧讓開路,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