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走吧!
謝霜寧從衣帽架上拿起外套,回頭一看,裴舒不見了。
但裴舒的外套還掛在這裡。
謝霜寧喊了兩聲,沒人作答,他只好拿著倆人的外套走出門去找,在有間廚房門外的路燈邊上,他看見了裴舒的身影。
你站在這兒幹嘛?謝霜寧急忙走過去,帽子和口罩也不戴,外套穿上。
裴舒像塊木頭似的一動也不動,聞言只是笑了下,說:大年夜的,狗仔也放假啊!
謝霜寧不想跟醉鬼講道理,把深色的羽絨服敞開,稍微踮起腳尖披在裴舒的背後:快點穿好。
裴舒這才慢悠悠的穿袖子。
謝霜寧:在這兒等著,我把車開過來。
保姆車留給甄妖嬈,謝霜寧記得這附近的地下停車場有輛他的車至少被忘了一年了。
謝霜寧用車鑰匙找到積灰的保時捷,開回私房菜館門前的時候,遠遠看見站在馬路牙子上乖巧等待的裴舒。
就像個等家長放學來接的小學生。
謝霜寧被輕輕觸動了笑點,目光也柔和了下來,降下車窗說道:上來吧!
裴舒卻沒動,而是望著這輛渾身硃紅色、價值八位數的保時捷出神。
看著看著,裴舒又笑了,笑的莫名其妙,笑的謝霜寧毛骨悚然。
謝霜寧只好下車,貼心的幫裴舒開啟後座車門:你在後面躺會兒吧,醒醒酒。
裴舒還狡辯道:我沒醉。
謝霜寧不耐煩催促:上車。
裴舒又看了眼保時捷,慢吞吞的彎腰坐了進去。
人一旦喝多了,大腦就會變得遲鈍,這也是謝霜寧討厭酒精的原因之一。他無奈嘆氣,彎腰探入車內,幫生活不能自理的裴舒繫上安全帶。
撲面而來的熟悉氣息混雜著外界鞭炮燃盡的濃郁火藥味,不講道理的衝擊著裴舒遲鈍的感官。在對方碎髮不由分說的蹭到他鼻樑的時候,他心神劇顫,腦中噼裡啪啦的炸開了煙花,讓他感到一陣眼花繚亂,心慌神迷。
他幾乎是本能的伸出手,用力抓住了謝霜寧的手腕,乾澀的嘴唇幾度顫抖,愣是半句話都沒說出來。
怎麼了?謝霜寧掙了掙,沒掙動,只好用另一隻手去幫忙系安全帶,結果剛伸出去就又被裴舒抓住了。
緊接著,一陣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轉,謝霜寧從上面站著的變成了底下躺著的,而裴舒居高臨下的壓在上面。他的左手腕被裴舒抓著抵在胸前,右手腕被裴舒鉗著按在右耳側。
這個姿勢?!
你幹什麼?謝霜寧有點急了,不等反應,溫暖的嘴唇貼敷了上來。
謝霜寧腦子嗡的一聲響!
一觸及分,應該是意外。
裴舒也懵了,他怔怔的看著謝霜寧,被這突發意外弄得不知所措。
現實是現實,貧富的差異是巨大的橫溝,也是永遠跨越不過去的高牆。
你喜歡我們家霜寧,但霜寧喜歡你嗎?恕我冒昧,裴先生可是一廂情願?
他被問的啞口無言。
你看,這是這家店的贈品,這上面的一顆釦子就三千塊,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可對於我們來說,連同這整條腰帶,都只是個可有可無不值一提的贈品罷了。
裴先生家中是腐書網,爺爺是外交官,姥爺是大學教授,父親是科研人員,母親是威風凜凜的女法官,跟普通人家比確實風光,但跟謝家比你懂的吧?
一家子高知分子,跟尋常人家比確實輝煌確實顯赫,但跟雅爵集團比,可能真的不太夠看。
如果禹航的家庭是10,那麼裴舒就是100,而謝霜寧則是高攀不上的10000。
你的那個什麼組合解散了,黑料纏身,臭名遠揚,負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