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但他的確在這顧辰身上感應到了明顯的血脈氣息。
並且,這血脈的層次,只怕是與他沈族的血脈能平起平坐。
但這並不算什麼。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顧辰直到現在,身上的血脈氣息才到如此水平。
要知道,在他前面落敗的,哪一個不是到最後血脈力量被催動到一極高水平。
此外,更讓他有些不爽的是。
眼下第九十七場了,他還沒有出手暗中幫助顧辰,完全是顧辰越打越起勁,獨自完成的。
平心而論,就眼下的表現來看。
顧辰整體來看,絕對要在他沈族絕大多數同輩之上。
甚至,能對問天達到望塵而能及一點點。
“此子,不能留啊。”
沈天勳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多年的經歷,他很清楚,就如今顧辰這個表現,這種瘋狂的勁頭,有朝一日,勢必是能成長到一個高度的。
此戰,枯榮門落敗,其後果可想而知。
而若讓這顧辰活下去,枯榮門徹底衰敗乃至滅亡一事之責,必要被歸到他沈族的頭上。
夜不能長,否則必夢多。
心中想著,沈天勳轉頭看向沈問天。
正要說話。
突兀地,那一直穩定皺著,都下意識已經忽視掉的眉頭,竟是突然傳來一股強烈的麻意,一如境界不高時過雷霆般。
突兀的刺激,愣是讓沈天勳吸了一口氣。
“父親,你怎麼了?”沈問天側頭看來,有些不解。
沈天勳表情一愣,略有些意外,但旋即就是擺擺手:
“沒事。”
壞事好事挨一起。
倒是沒想到,這雖然突兀的麻了一下,但這一轉眼眉頭部分反而沒了絲毫知覺。
這也挺好,眼不見則心不煩,體不感則不必理會。
收回心思,沈天勳向沈問天道:
“謹慎些,這顧辰身上也有血脈。”
話音剛落,卻見沈問天眉頭剛一皺,而後很突然的抬手按了下心口的位置,而後就是道:
“父親,我的血脈對此很興奮。”
“那剛好。”
沈天勳一笑,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
“一石二鳥。”
“不。”
沈問天輕輕搖頭,目光看向場上,笑道:
“是一箭三雕!”
說罷,其才是緩緩道:
“我心中有所感,一會,必能在場上進行突破。”
“但若不是在生死之間,他們只怕不會聯想到那些特殊的情況,所以,我與他切磋之時,父親記得繼續幫他將實力更往上抬一抬。”
父親的計劃與打算,他是非常清楚的。
眼下這顧辰能掙扎到現在,必然少不了自己父親的鼎力支援。
沒有父親暗中出手,這顧辰只怕早已敗了不知道多少次。
而這一切的一切,所最終指向的,都是他。
準確的來說,是他的腳下。
沈天勳本想解釋下,自己這段時間其實沒有在暗中抬升顧辰的實力。
但想了想,這種長他人志氣的事情,並無什麼益處。
畢竟,他顧辰就算有著再逆天的實力,在這場上,輸贏也要由他來定。
當下,沈天勳只是向沈問天點頭一笑:
“天兒,你儘管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