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是一種生活,閒雲野鶴也是一種生活,滔天權勢也是一種生活。不一樣的生活,不一樣的身份,自然有不一樣的活法。只要看得開,自是沒什麼好說的。”
撲哧!
迦多釋忽然笑了起來。
他的臉上,有著濃濃的嘲諷。因為對他來說,弗朗哥的回答,看似是不錯。
實際上是最無奈的回答。
所以,迦多釋直接笑了起來,他要遊說弗朗哥,不僅是要遊說,也涉及到激將,涉及到揭短。唯有如此,才能真正使得弗朗哥下定決心。
弗朗哥見迦多釋發笑,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冷冰冰道:“你笑什麼呢?”
迦多釋道:“我笑的是,弗朗哥總督,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多麼強勢的一個人,如今,也學會了自我安慰,學會了自欺欺人。”
“什麼叫做閒雲野鶴,什麼叫做看得開?”
“我是不明白的。”
“換做是我,我是看不開的。因為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沒有所謂的看得開。無非是,形勢逼人罷了,這才是真相。”
迦多釋笑吟吟道:“弗朗哥總督,你說呢?”
弗朗哥的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打人不打臉!
迦多釋的話,是直接打他的臉。
弗朗哥繼續道:“閣下今天晚上來,是來嘲諷我的嗎?”
迦多釋道:“當然不是,我是為了弗朗哥總督的自由和權勢來的。弗朗哥總督,你難道就真的甘願忍受如今的一切,忍受這冷清悽慘的日子嗎?”
弗朗哥握緊了拳頭,最終卻是又鬆開,說道:“不願意,那又如何呢?齊國的實力,你也是見到了的,實力太強了。”
迦多釋眼神中,多了一抹厲色,擲地有聲道:“既然不願意,那就反抗。”
“哈哈哈……”
弗朗哥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聲中,盡是嘲諷。
迦多釋作為一個智者,一聽弗朗哥的笑聲,問道:“弗朗哥總督,是笑我不自量力嗎?”
“當然是!”
弗朗哥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他並非是愚蠢之輩,沉聲道:“你來自天龍城,應該是天龍城城主沙摩陀羅的人。沙摩陀羅是有些實力,可是沙摩陀羅的這點力量,在齊國的面前,不堪一擊。”
“如果沙摩陀羅足夠強,也就不至於,讓永覺出手,來戒日城蠱惑王奇。永覺是一個有名望的大德高僧,也是有實力的僧人,可是,卻被王奇輕易斬殺。”
“如今,王奇已經派遣了軍隊,前往天龍城。”
“沙摩陀羅雖說要抵抗,也擋不住齊國的大軍。所以,你所謂的反抗,就是自取滅亡罷了。我之所以笑,就是笑你們不自量力。要和王奇鬥,要和齊國鬥,你們還嫩了點。”
弗朗哥說道:“你們的那點實力,完全是不夠看的。”
迦多釋嘖嘖道:“弗朗哥總督經過敗亡後,已經是熄了戰鬥之心。你心中的那點驕傲,被徹底碾碎,已經怕了嗎?”
弗朗哥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雙方實力懸殊的問題。明知道不可能取勝,卻偏偏要去拼命,何苦呢?”
迦多釋道:“錯,你不過是為自己的懦弱,找一個理由而已。”
弗朗哥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迦多釋搖頭道:“弗朗哥總督,生死之間,的確是有大恐怖。可涉及到你的命運,一旦屈服了,所有的一切也就沒了。在自己的切身利益面前,你不去爭奪,不去爭搶,你擁有的一切,最終都會消散。”
“你不去爭,人家就會處處壓著你。你不去搶,人家就會處處鄙夷你。人生來,就是要爭奪的。朗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