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是會離去。可是留下來的僧人,那都是經得起考驗,都是真正的中流砥柱。”
“所以從這一方面考慮,也算是一個好事情。天寶寺這些年,發展太快,有無數的僧人來投奔,也招募了無數的僧人,以至於天寶寺的僧眾良莠不齊,全然不像是一個寺廟。”
“如今這般,也是好事兒。”
“我相信在考驗後,我們天寶寺一定會浴火重生,會越來越好的。”
慈淵道:“方丈師伯,如今還有一事。”
戒遠道:“什麼事?”
慈淵說道:“我們一些其他各城池的人傳回了訊息,譬如天龍城、玉符城,乃至於巨象城方面,許多僧人得知了我們的訊息。”
“都說我們幫助齊國,是為虎作倀,更說我們天寶寺的僧人,沒有骨氣,都是軟骨頭。這些僧人,極盡惡言,很是可惡。”
“哈哈哈……”
戒遠聽到後,卻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慈淵道:“您笑什麼?”
戒遠沉聲道:“貧僧笑的是,這些人真的是自以為是。他們認為,這樣說一點風涼話,就顯得自己多麼有風骨,實際上,是嘲諷自己。”
“因為在齊國的大軍面前,他們不可能堅持的。你看著吧,齊國會擴張的。等齊國開始北上,拿下了天龍、玉符、巨象城等地時,各地的寺廟,也會按照我們的方式,所有土地被收繳,錢財被搬走。”
“到時候,不願意配合的人,都會被處置。不願意服從的寺廟,都會被炮轟覆滅。貧僧就不信,他們能堅守。”
“貧僧更不信,他們敢和齊國開戰。所以如今他們的這些話,實際上,是打自己的臉。如今,等著吧,一切會很快應驗的。”
“慈淵啊,不要為外物所影響。你自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明白嗎?”
慈淵躬身道:“弟子謹記方丈教誨。”
戒遠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吧,好好做事,切莫大意。如今我們在林安順的眼中,雖說聽從林安順的安排,服從林安順的管束。可實際上,還是不被信任的。如果是這時候,露出了什麼把柄,最終的結果,便是自尋死路。”
慈淵道:“弟子遵命。”
他再度躬身揖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戒遠一個人坐在佛殿中,喟然嘆息一聲,又繼續看書。
如今能做的,就是看書了。
其他的,就不去想了。
戒遠的內心,也有著不平,也有著不忿。只是他沒有傾訴的人,也找不到傾訴的人,只能是靠自己排解內心的抑鬱。
所以,看書是戒遠唯一的排解方式。
在戒遠看書時,卻是有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名僧眾進入,行禮道:“方丈,天寶寺外來了一僧人。他自稱永覺,說是方丈的故人。”
“永覺法師?”
戒遠蹭的站起身。
他神色也有些急切,因為永覺不僅是他的長輩,論及影響力也比他更大。
天龍寺,是比天寶寺更強的。
天龍寺傳承至今,已經是八百年左右,代代都有高僧。除此外,天龍寺的僧人,實力也是出眾,完全不是天寶寺能比擬的。
戒遠當即就往外走,他親自來到天寶寺門口,看到了一襲僧袍,神色柔和,卻是依舊如四十歲左右中年人的永覺,雙手合十,道:“永覺法師。”
永覺道:“戒遠方丈,有禮了。”
“請!”
戒遠擺手道。
“請!”
永覺點頭回答。
兩人聯袂而行,徑直到了後院戒遠的佛殿中,便相對而坐。
戒遠看著永覺,臉上神情透著一抹感慨,道:“論及年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