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的天氣,愈發炎熱。
傍晚時分,王奇和王宗熙一起,在府上設宴,專門宴請李晟一家子。雖說時隔多年未見,甚至有些生疏,可是一番交談後,氣氛也就漸漸熱絡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雙方關係更是親近。
李晟這時候擱下了酒樽,他神情有些嚴肅,看向王奇,緩緩道:“齊王,老夫這裡,還有一個請求,懇請齊王幫忙。”
王奇道:“老師請說。”
李晟說道:“無忌這孩子,一直跟在老夫的身邊。他這幾年在邊塞,歷練了一番,也算是不錯。如今十七八歲的年紀,可以做點事情。所以老夫想請齊王,給無忌一個機會,讓他在齊國曆練做事。”
說著話時,李晟看向一旁的李無忌,吩咐道:“無忌,還不拜見齊王。”
“拜見齊王。”
李無忌站起身行禮。
如今的李無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修長,再不復昔日的稚嫩模樣。尤其李無忌的一張臉長開了,面頰稜角分明,雙目眸光清澈,很是俊朗。
王奇思索一番,說道:“老師,無忌如今還未歷練,也缺少資歷。再者,未來想要有所成就,也需要開拓眼界。不如當下,留在我身邊做一個親隨如何?”
李晟一聽,頓時就激動不已。
王奇如今是齊王,如今這大周天下,分崩離析後,齊國已然是最大的一國。很顯然,王奇極有可能廓清宇內,掃蕩天下。
李無忌作為王奇的親隨,等於直接當作心腹培養。要知道,李無忌如今才十七八歲,又沒有任何的資歷,直接到王奇的身邊,完全是佔了大便宜的。
李晟鄭重道:“齊王,這事情實在是麻煩您了。”
王奇道:“老師客氣,正所謂虎父無犬子,無忌傳承老師的衣缽,文武雙全。我相信他未來,必然能出將入相。”
李晟道:“老夫不求他出將入相,只要他能忠君愛國,體恤百姓,能俯仰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祖宗,那就足夠了。”
王奇道:“我相信無忌。”
李無忌聽著王奇的話,心中也頗為激動。他本身對王奇,是無比崇拜和感激的。當年他在長安李家時,日子很難過,時常受到欺辱。因為有王奇在,他的日子才發生了變化。
如今能跟著王奇做事,李無忌自是無比的激動。
李晟把李無忌的事情安排好,一顆心放下,舉杯間更是豪邁,言語間更透著對王奇的感激。因為李家上下,欠王奇太多太多。
如果李家沒有遇到王奇,李晟早就病死,李無忌母子的日子必然艱難。因為王奇救下李晟,李家才能依舊家庭和睦,李無忌才能平安長大成人。
李晟話裡話外都是感激。
一場宴席,賓主盡歡。
最後的李晟,已經一副熏熏欲醉的樣子,李無忌攙扶著李晟離開。
王宗熙也跟著離開。
大廳中,只剩下王奇一個人。
他回到後院,洗漱一番便才回到書房中看書。如今六月天,天氣炎熱,早了也睡不著。在王奇看書時,有士兵進入,稟報道:“殿下,周軍師求見。”
“請!”
王奇吩咐一聲。
士兵轉身去通知,不多時,周子山便邁步進入,躬身向王奇行禮。
王奇擺手示意周子山落座,說道:“軍師,幽州平定,又迅速拿下冀州,你在父親身邊,功不可沒,此番辛苦你了。”
周子山道:“卑職不辛苦。”
王奇道:“關於幽州牧的人選,父親曾舉薦你,希望你擔任幽州牧,鎮守一方。父親說,你天文地理軍略政務,無一不通無一不曉,治理幽州,肯定能治理好地方。”
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