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的情緒恢復過來。他恢復了鎮定,說道:“王奇,這可不能開玩笑,話不要亂說話。有些話,說不得的。”
王奇說道:“太子,除了這一辦法,還有其餘的辦法嗎?一年多之前,我還在長安。當時謀劃對付齊王,甚至都已經佔了優勢。”
“可最終,是什麼結果?”
“還不是雙方爭鬥告終,沒有分出勝負。最關鍵的是,兵部尚書是隸屬於齊王的。一旦發生衝突,到最後會不利於太子。”
“如今要翻盤,就只能是先發制人。我剛回到長安,陛下就召見我,讓我找尋益壽丹。我雖說答應了下來,問題是這極為困難。尤其陛下的狀況,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王奇步步緊逼,說道:“太子,再不主動出手,恐怕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趙昱神情陷入了思索中。
一時間,他有些猶豫。
太大膽了。
趙昱思索一番,暫時拿不定主意,目光看向坐在下方的祖大器,問道:“祖先生,關於王卿的建議,你怎麼看?”
祖大器略作思考,就回答道:“王侍郎的建議,著實驚人,堪稱石破驚天。不過仔細的想一想,真只有這一個選擇。我們一直無法打破僵局,就必須主動出手。我們不出手。等陛下駕崩時,雖說太子是東宮儲君,佔據大義,可齊王實力很大,太多變數了。”
祖大器其人,並非求穩之人,他更喜歡出奇制勝。
換做魏元禮,絕對不會贊同王奇的辦法,祖大器卻是認為,東宮和齊王爭鬥了這麼多年,齊王府始終屹立不倒,權勢極大,甚至齊王也有自己的軍隊和兵力。
這般的情況下,已經是尾大不掉。
必須要拿下齊王。
唯一的辦法,就是發動政變,直接滅了齊王,掌握朝政。
趙昱見祖大器也贊同,說道:“可是要發動兵變,不是一件簡單輕鬆的事情。在當前的情況下,我們這樣做,即便滅了齊王。父皇盛怒,一紙詔書,就可以廢掉我的太子之位。”
王奇眼神銳利,道:“所以說,要做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請陛下禪位。我們設下計謀,拿下了齊王后。然後,逼宮請陛下禪位。”
“涉及到逼宮,就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那就是掌握宮禁。”
“如今的禁軍大統領,這個人我不熟悉,要從這方面入手?如果能把禁軍大統領拿下,那麼我們先殺齊王,再請陛下禪位,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王奇說道:“如此一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趙昱皺起眉頭道:“禁軍大統領許還山,這個人一向不結黨不營私。這樣的人,是單獨的一個體系,只忠於父皇。要讓許還山為本宮效力,近乎是很難。如果許還山願意站在本宮的這邊,對付齊王就好辦了。”
祖大器眼眸森冷,道:“其實對付許還山,倒也不難。”
趙昱道:“怎麼說?”
王奇的目光,也落在祖大器的身上。他剛到長安,對祖大器的情況還不夠了解。如今還需要充足的時間,以便於瞭解長安的變化。
祖大器說道:“許還山這個人,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寶貝得緊。他的兒子許林,七八歲的年紀,整日在府上。我們只要拿下許林,威脅許還山並不難。”
王奇道:“確定許還山會遭受威脅?”
祖大器解釋道:“第一,許還山這個人極為痴情,他兒子許林的名字,其中的林字,就是其妻子的姓氏。只是許還山的妻子林氏生下了兒子不久,便早逝。”
“許還山至今未娶,府上也沒什麼人,就是照顧兒子。他所有的寄託,都在許林的身上,所以威脅許還山,是可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