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冷漠。
原因很簡單,抵近到如今,朱家大勢已成,已經不可能阻攔。故而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表態,認為荀禎應該退位讓賢,應該讓朱琛做主。
荀禎知道大勢如此,他改變不了,所以道:“請朱琛執掌大局的事情,老夫也沒有意見。畢竟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潁川大族。”
陳謀道:“荀家主高風亮節,令人佩服。”
郭懷也開口稱讚。
一眾人,又是一堆沒有任何營養的奉承話。
荀禎再度道:“如今請朱琛主持大局,可我們眼下,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要讓各大家族的人,都跟著王奇,從中瓜分一部分利益,討要好處。那麼在當下,還得請朱琛出面,我的意思是。明日一早前往見朱琛,請朱琛出面。”
陳謀搖頭道:“不能拖到明天,得立刻安排。否則時間長了,明天上午,王奇啟程往長安去了。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
“今天的宴會上,因為我們聯手對付了朱琛,所以王奇的話語中,分明有敲打的意思。王奇如今對我們,雖說表面上感謝,可是也針對我們的。”
陳謀沉聲道:“所以在當下,必須抓緊時間。”
荀禎說道:“既如此,就早些啟程。我們當下,再去見朱琛。”
陳謀道:“現在去也不妥,萬一我們現在去,王奇正和朱琛聊天,我們當著王奇的面,怎麼提發生的事情。所以先等一等,再晚一些前往拜訪。”
荀禎道:“可以!”
陳謀等人又提出各自的想法,說著和朱琛有關的事情。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行人才聯袂離開,再度往城西去拜訪朱琛。
他們抵達朱家,朱琛在客廳中,接見荀禎等一眾人。他很是意外,說道:“諸位聯袂來訪,而且是深夜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
荀禎主動道:“朱兄,我們這一次來呢,主要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來向你道歉。你們家朱植的事情,當初他在賭場賭博,輸了很多錢。賭場的幕後掌櫃,就找了我們,詢問我們的態度。”
“我們卻把自己撇了出去,說和我們無關,讓你朱家賠了太多錢。”
“這一事情,是我們做得不對,不該不聞不問。好歹潁川大家族,同氣連枝,都是各自有聯絡的,我們不該不管不顧,反倒是放任賢侄這般。”
荀禎說道:“所以我們如今,便是主動來請罪,希望尋得你的原諒。畢竟都是一個地方生活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請老哥看在昔日的情面上,能既往不咎。”
他的話,直接做了改變。
變成賭場掌櫃詢問,而不是他們主動參與。
這是把自己摘出去。
朱琛活了一把年紀,焉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當然朱植好賭,這事情也是存在的。只是被人算計,導致陷入這麼深,導致如此的悽慘。
朱琛笑了笑,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吃一塹長一智。我兒如今,也算是改過自新,幡然悔悟,不再沉溺於賭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要謝謝你們。”
他說得輕鬆,荀禎等人心下卻是緊張。
說是這樣說。
實際上呢?
荀禎嘆息一聲,道:“朱兄,朱家發生的事情,我們深表遺憾。關於朱家昔日賠償出去的錢財、產業,我們各大家族一起,把這些盤迴來,以及朱家的老宅,也一併拿回來,交給朱兄。甚至於賭場的人,也一併處置。”
朱琛道:“不必了,如今挺好的。”
荀禎更是皺眉。
在當前的情況下,朱琛不鬆口,是對他們頗為不利的。
荀禎道:“朱兄,我們是一番好意。”
朱琛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