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吧。”
永虛道:“只要是陛下誠心禮佛,白象國的國祚,自然會延綿不絕。有佛陀在,有萬千比丘尼庇佑,而齊國行事兇狠,必然遭到天譴,必然會難以殺來的。”
旃陀羅聽到後,內心一下似乎有了底氣,更覺得白象國能守住。
一切,沒問題。
因為漫天的佛陀,是站在白象國一邊的。
旃陀羅內心安靜下來,再無憂慮,說道:“法師,我心中已經安靜了下來,我也得到了勇氣,我便回去了。”
“去吧!”
永虛點了點頭。
旃陀羅離去後,永虛那蒼老的面頰上,多了一抹凝重神色。
齊國來了。
白象國能守住嗎?
按照釋天寺傳來的訊息,齊國行事穩健,不大可能出現落敗的跡象。反倒齊國不斷的解放農奴,這一事情形成了浩蕩的大勢,已經是不可能逆轉。
要抵擋齊國,不可能。
釋天寺,也應該是要做出應對了。
永虛從來不是什麼冥頑不靈的人,甚至釋天寺的長久興盛,才是永虛的追求。至於白象國是否存在,永虛是不怎麼在意的。
所以眼下,釋天寺本身,也應該在大亂之際,早早做出應對。
永虛當即撰寫了一封書信。
書信的內容,是通知釋天寺的主持,一旦王佛關落陷,讓釋天寺安排人前往接洽,搭上王奇的這一條線,確保釋天寺能在齊國進入白象國後,依舊屹立不倒。
釋天寺,到時候就全面支援齊國。
如果齊國無法攻破王佛關,這一切,也就可以不管。
書信寫好後,永虛密封起來,便喊來身邊的沙彌,吩咐其送出書信。
離開永虛宮中的旃陀羅,絲毫不知道,自己前腳得到永虛的安撫,後腳永虛自己都做了兩手打算。旃陀羅的內心,頗為安穩,覺得佛祖是庇護白象國的。
白象國,不會落敗。
在旃陀羅心安理得抄寫經書時,塞建陀急匆匆的進入。
塞建陀的臉上神情,盡是擔憂神色。
旃陀羅看到塞建陀的模樣,道:“丞相,你這是怎麼了?”
塞建陀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齊國的大軍進入我巨象城境內後,暫時按兵不動,開始掃蕩地方上的貴族,拿下了一批一批的貴族,解除了貴族的兵權,收繳了武器、土地,然後又廢除農奴的身份。”
“如今整個地方上的農奴,也就是王佛關以南的地方上,到處是農奴翻身的情況。無數的賤奴,站在齊國一方。”
“乃至於這一情況,迅速在城內傳出,掀起軒然大波。老臣擔心,下一步恐怕在王佛關以北,到巨象城的皇城這一片區域,會有農奴意圖造反。”
塞建陀嘆息一聲,道:“畢竟整個巨象城境內的輿論聲勢,對我們都很不利。”
旃陀羅聽到後,神情稍稍有了變化,但轉眼又恢復了平靜,微笑道:“丞相,朕剛才去見了永虛法師。法師說了,如今的局勢雖說不利於我們。可是佛祖,會庇佑我白象國。我們白象國雖說遇到危險,也會轉危為安,你不必擔心。”
刷!
塞建陀面色陡變。
什麼狗屁之言?
佛祖?
佛祖如果能庇佑,還要士兵做什麼?
對塞建陀這樣的丞相來說,他也信佛,可塞建陀更清楚一件事,佛祖這樣的信仰,實際上是為了麻痺底層的農奴,讓所有的農奴心甘情願作為奴隸,讓農奴不敢造反,老老實實聽從安排。
這是佛祖存在的意義。
如今,旃陀羅真把永虛的話當真了,簡直是荒謬。
塞建陀臉上的神情,變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