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自然是歡喜,更樂見其成。
林豐並不在意周圍人的議論,他沉聲道:“每次夏國的人,見到我林豐,都說什麼叛逆,都說我林家背叛夏國,不忠於皇帝,真是天大的笑話,更是天大的諷刺。”
“這般老生常談的話,我本不願意再闡述,因為說過太多次,但今天,當著晉國無數人的面,還是要說一說。”
“我夏國林家,代代忠於夏國,到我祖父林九霄這裡,擔任夏國太尉,在和燕國交戰時,戰死北燕疆場。我父親林元忠,官居驃騎大將軍,卻被人陷害,導致戰死齊國疆場。即便如此,我父親仍是取得了戰場勝利,為國揚威。”
“林家留下孤兒寡母,不久後家母病逝,只留下我一根獨苗。”
“林家,不涉及到朝堂。”
“可笑的是,隔了快十年,林家已經退出朝堂,可是戶部尚書燕無極,陷害我林家,汙衊林家謀逆。皇帝竟是不查緣由,不停御史諫言,直接將林家抄家滅族。”
林豐的語氣,變得憤慨起來。
每一次提到這些,本主的情緒都會影響到林豐。
太讓人氣氛了。
大堂中,更是一片肅然,一個個晉國士人也是驚訝,沒想到林家還有這樣的事情。
林豐繼續道:“林家被抄家流放,我更是被廢了武功流放西境。若非是狗皇帝李重府,治國無道,以至於夏國境內賊匪叢生,有賊匪劫道,殺了官府的人,我不可能逃出生天。”
“我林家世代忠於夏國,兩代忠烈殉國,何來背叛?”
“你說林家背叛,真是笑話。”
“李重府任用奸佞,燕無極更嫉賢妒能,趨炎附勢。皇帝無道,把忠臣斬盡殺絕,我最終流落大秦,這是叛逆嗎?”
林豐的語氣,極為強勢。
他環顧周圍一圈,看也不看蕭太虛,高聲道:“我林家名聲,天下皆知。我林家滿門,狗皇帝說林家的人是叛逆,狗皇帝他配嗎?”
林豐收回目光,再度盯著蕭太虛,道:“你蕭太虛,口口聲聲我林豐是叛逆,是夏國的叛賊,你配嗎?”
刷!
蕭太虛面色大變。
他面頰抽了抽,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因為林家在整個天下,的確有口皆碑。
這一刻,大堂內計程車人神色發生變化。他們和林豐的確是敵對的,可是林家兩代忠烈,盡皆戰死疆場,為國盡忠,這無法指責。
這樣的人也令人佩服。
只能說,林豐太慘了。
蕭太虛哼了聲,大袖一拂,急匆匆便退下,不敢再開口反駁。原本他是夏國計程車人,見林豐逞兇,他便站出來,想壓一壓林豐的氣焰,沒想到被如此辯駁。
甚至,當著眾人的面丟盡顏面。
“林豐,你出自夏國,因遭到厄難轉投秦國,倒也無可厚非。”
沙啞聲音傳出。
一個年近五十的老者,站起身走出來。
老者身著錦袍,從容而鎮定,他走到臺上,拱手道:“老夫王通,聽聞你師從荀子。令師到齊國稷下學宮傳道授業,遍注典籍,造福士人,可謂是天下表率。可是,你卻周旋於兩國的國祚之間,忙碌於蠅營狗苟,這般所作所為,恐怕對不起荀子的教導之恩,更不配稱為儒者。”
“哇,王老先生來了。”
人群中,有晉國計程車人高呼,神色激動。
“王公最擅長辯論,且王公才學出眾,窮經皓首,令人佩服。”
“有王公出面,林豐必敗。”
“林豐雖說逞口舌之利,可王公的話,才是切中要害。林豐是荀夫子的弟子,他如今卻不研究學問,反倒蠅營狗苟,實在是可惜了。”
“這樣的人,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