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正埋頭撫琴。這女子雖說已經三十開外,肌膚卻是保養得極好,肌膚勝雪。
她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成熟嫵媚氣息。
只是女子眉宇間,有著一抹不曾化開的憂鬱。
這女子,出身涼州王家,是贏玉乾的正妻涼王妃。
她嫁給贏玉乾,二十餘年,夫妻二人極為恩愛。甚至到如今,贏玉乾也不曾有其餘女人,只有王氏一個女人。
贏玉乾走到妻子身旁坐下,笑道:“夫人,我有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王氏停下撫琴,開口詢問。
贏玉乾神色柔和,道:“夫人應該知道林豐吧?”
王氏點頭道:“妾身的確有所耳聞,聽坊間的人說,林豐是韓千秋韓公的師弟,是荀子的弟子,更出身夏國林家,只是被汙衊謀反,被抄家流放後,流落到大秦。”
“先前妾身更是聽府上的丫鬟議論,說林豐來了咸陽,擊敗夏國的燕長歌,更是和燕長歌較量,殺了燕長歌,堪稱文武雙全。”
贏玉乾笑道:“確有此事,而且如今咱們兒子,可以接觸林豐,跟在林豐身邊學習。你說,這是不是好訊息?”
王氏聽到後皺起眉頭,臉上多了一抹憂慮。
贏玉乾和王氏夫妻同心,一看到王氏的神情,他握住王氏柔軟的手,笑道:“你放心,這不是我要攙和政務,也不是要籠絡林豐。”
“這,是父皇的安排。”
“父皇他暗中化名贏九,拜訪了林豐,和林豐相談甚歡,甚至稱呼林先生。甚至這一次燕長歌囂張跋扈,也是父皇請林豐來咸陽解決燕長歌。”
“父皇讓太子、雍王和我,各自送一個十來歲的兒子去林豐的身邊學習。實際上,咱兒子就是陪襯罷了。可不管如何,能跟在林豐的身邊學習,這可是十足的機會。”
“要知道,林豐是將門世家,是夏國林家後人,也是荀子弟子。這樣的人,如果咱們兒子,能學到一點,那也是受用終身的。”
贏玉乾道:“咱們涼王府一系,雖說不攙和政務,但是,能多學習也是好的。”
“呼!!”
王氏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嘆息一聲,道:“夫君這麼說,妾身就安心了。想當年,夫君剛封王時,意氣風發,展露才華,為諸多士人和朝臣讚許,甚至陛下也器重夫君,委以重任。”
“可是,卻因此名聲太盛,遭到諸多針對。尤其你我夫妻二人,外出遊玩時,卻遭到劫殺。當時剛滿月後不久的女兒帶在身邊難以逃走,不得不把孩子放在路邊草叢。”
“我們後來獲救,可是迴轉找尋孩子時,再也沒看到孩子,事後這麼多年找尋,怎麼找也找不到。到如今,已經十八年了。”
王氏的聲音,一下哽咽。
晶瑩淚珠,盤旋眼中。
她聲音更是低沉,緩緩熬:“如果瑤兒還活著,應該有十八歲,該是多好啊。當年她的身邊,只留下一枚玉佩,其餘便是她身上的印記。”
“可惜,要找尋這樣的玉佩,根本是大海撈針,孩子更是找不到。”
“也不知道,她活得好不好。”
“當年便是夫君涉及權勢,觸怒了某些人,所以捲入爭鬥的旋渦。後來夫君事事小心,甚至故意避開政務,你我夫妻二人,才能安穩度日。”
王氏說道:“我們涼王府,沒有什麼實力。妾身不希望,咱們的兒子剛剛長大,又遇到月瑤兒昔日的情況。”
贏玉乾聽到後嘆息一聲。
他早年有一女贏月瑤,只可惜剛滿月時,就遇到刺殺,以至於骨肉分離。
贏玉乾深吸口氣,鄭重道:“夫人放心,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太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