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
一鉤藤上月,尋常山夜,夢宿沙場。早已輕粉黛,獨活空房。欲續斷絃未得,烏頭白,最苦參商。當歸也!茱萸熟,地老菊花黃。
譁!!
大廳中,一片譁然。
在座的都是藥材商人,清楚這一首詞中,所提及的已經遠遠超過八個中藥。甚至這一首詞,寫夫妻思念之情,寫對妻子的思念。
相比於林豐第一首曲子的簡單,這首詞,瞬間便拔高了無數檔次。
可謂是經典。
白玉瑤聽完後,忍不住又看向林豐。一雙秀麗的面頰上,更是多了一絲的嬌羞。不論是先前的《我儂詞》,還是這《靜夜思》,都是夫妻感情,更是情真意切。
寫得太好了。
李鬱的臉,更是黑了下來。
林豐聽著周遭議論聲,他看向李鬱,問道:“李公子,我這首詞中,足足用了二十五味中藥,比你的八味重要,多了三倍多一點。高下,有了嗎?”
“蹬!蹬!”
李鬱忍不住後退幾步,神情更是驚駭。
他在永寧縣,一向打遍無敵手的,沒有人在才學上,能超過他。可是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虧落敗,那雙眸子,透著憤怒,還有著濃濃的不甘。
他敗給一個贅婿。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行呢?
李鬱憤怒下,眼中透出一絲癲狂,他瘋狂道:“林豐,我要你死。”
“去死!”
他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殺意,手握成拳,直接朝林豐打了過去。
李鬱自身,是習武的人。雖說他是紈絝,可是一身武藝,頗為強橫。至少在這永寧縣,李鬱還是很自信的。
白玉瑤驚撥出聲,很是擔心,她高呼道:“快躲開,危險,快……”
話語,突然戛然而止。
白玉瑤的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林豐伸出手,抓住李鬱的手腕。甚至,李鬱再怎麼咬牙用力,也無法往前一步。
這怎麼可能?
林豐會武功嗎?
如果林豐有武功傍身,就不至於,在此前被打得半死。眼前的這一切,又明明白白的顯露出,林豐有武功傍身。
白玉瑤此刻看林豐,如霧裡看花,看不明白。
李鬱手被抓住,他咬著牙,歇斯底里道:“林豐,不敢打我了吧。你打了我,我李家不會善罷甘休。我李家是永興縣望族,你惹不起。”
林豐淡淡道:“李鬱,你弄錯了一件事。李家,的確是永興縣望族。可是李家在永寧縣,無法一手遮天。更何況你李家,和縣令的關係可不怎麼好。”
“我送你一程。”
林豐一腳就踹出。
砰!!
腳掌撞在李鬱的胸膛上,沛然力量衝擊下,李鬱頎長的身軀倒飛出去,轟的一聲撞在門框上,然後跌落在地上。
李鬱倒在地上,渾身痠疼,咬著牙道:“林豐,你會後悔的。”
林豐道:“我做事,一向不後悔。”
李鬱掙扎著站起身,他咬著牙,道:“今天,算你狠。我倒要看看,你三天後,如何交出所有的清心丸,我們走。”
他自知今天是沒戲了,一瘸一拐離開。其餘的藥商見狀,也跟著離開。只是這些商人,看向林豐時,眼中更多了忌憚。
白家,有能人了。
大廳中,只剩下白玉瑤和林豐兩個人。
白玉瑤神色緊張,嘆息道:“林豐,雖說你打走了李鬱,可是三天後,就要交出清心丸。苟連福死了,根本沒有人能製藥,我只懂得一星半點,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