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變了,因為滅了夏國,又偷襲齊國得了好處,野心膨脹,想要進一步建立威望。同時,又想要進一步藉助前線的戰事,削弱晉國大家族的實力。”
“最終,卻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使得晉國陷入困境。”
“這一切怪誰呢?”
林豐語氣很平靜,說道:“這一切,都源自於你司馬衝。如今,你說我是白眼狼,說我不該攻打晉國。這些話,其實真沒有必要說。”
司馬衝面頰抽搐。
他內心難受,他很清楚林豐的意思,就是成王敗寇罷了。
他贏了,不是這結果。
如果他勝了,就是他去羞辱秦國的皇帝。
可惜,他敗了。
司馬衝面色嚴肅,內心失落。他看著城外黑壓壓的秦軍,心中前所未有的失落。
晉國傳承數百年,到他的手中,卻是丟掉了,他丟盡了祖宗顏面。
林豐見司馬衝一時間,竟是不開口說話,繼續道:“陛下,投降吧。晉國擋不住的。我可以允諾,你投降了,晉國的宗室跟著投降,都能保全性命。”
“不可能!”
司馬衝高聲回答。
他臉上的神情,更是癲狂一般,高聲道:“朕在金陵城內,還有數萬大軍。朕在金陵城內,有無數的糧食和武器。金陵城的城池堅固,護城河也深。”
“秦軍要殺入金陵城,必然付出大代價。甚至你秦軍長時間被堵住,也無法入城,消耗又大,無法支援這麼多的糧草消耗,會率先堅持不住的。”
“林豐,想要三兩句話,就讓朕開啟城門投降,那是不可能的。”
司馬衝篤定道:“這一戰,朕一定會死戰到底。”
“唉……”
林豐嘆息道:“陛下何苦呢?區區金陵城,要拿下不難。”
“猖狂!”
司馬衝嗤笑一聲。
他沉聲道:“大軍就在城樓上,朕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下。我在金陵城上,就等著你來進攻。”
林豐沉聲道:“你執意如此,我只能強攻。”
“儘管來就是。”
司馬衝昂著頭下令。
他即便擋不住秦國的大軍,可這一戰也要先廝殺一番,拖住秦國的大軍。萬一,秦國的國內,在這一事件內出現了什麼大問題。下一步,司馬衝就可以力挽狂瀾。
不到最後,司馬衝還沒有放棄。
誠然,司馬衝也認為這一次必敗無疑,可是他還在堅守,依舊還在等待。
林豐笑了笑,吩咐道:“投石車,上前進攻。”
命令傳下去,一批一批的投石車上前,迅速架在城外,裝填石塊,開始朝城樓上轟擊。
林豐進一步道:“弓箭手,進攻。”
大批的弓箭兵,也是齊齊整整的上前,朝著城樓上挽弓射箭。
弓箭和石頭的兩者進攻,猶如暴雨傾瀉一般,不斷地砸落在城樓上。
司馬衝迅速地躲避,躲在角落處,看著不斷落下的石頭,看著許多士兵被砸傷砸死,乃至於被弓箭射殺,他依舊是神色古井不波。
只是司馬衝有些疑惑,林豐這是什麼攻勢呢?
到現在,沒有安排士兵上前,沒有半點的真正進攻。
像是在拖延時間一樣。
司馬衝看向一旁的謝崇,詢問道:“謝公,你老而彌辣,認為林豐現在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幹什麼?”
謝崇躬身道:“陛下,或許林豐是故意如此,要藉此震懾晉國人心。如今朝中人心惶惶,或許就有人會主動勾結林豐,為林豐開啟城門。這,可能是林豐的意圖。當然,也未必如此。”
“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