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豐進一步,弄死胡嘯,乃至於滅了胡家,可就有趣了。到時候,即便林豐得了陛下恩重,在陛下的眼中,林豐也是恃寵而驕,是肆無忌憚。”
“沒想到老夫只是算計陸廣,想削一削寒門士人計程車氣,竟然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夏侯真道:“如今局面的演變,倒是不錯。”
夏侯恩說道:“父親,萬一胡嘯認慫了呢?”
“不會!”
夏侯真篤定的搖頭,說道:“胡嘯這個人,肯定會偏袒他的孫子。他一貫強硬,向林豐認慫求饒,那還是胡嘯嗎?”
夏侯恩點了點頭。
只是夏侯恩的內心,沒來由的有了一絲的擔心和忐忑。
涉及林豐,就是不一樣。
父子兩人聊著胡家的事情,說著朝堂上的一些情況,時間流逝,轉眼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家主,胡嘯認慫了。”
管家的聲音傳來,進入後迅速道:“林豐抵達胡家,一腳就踹開了胡家大門,向胡家討要說法。胡家態度強硬,胡家的私兵和林豐發生衝突,以至於死了許多私兵。”
“胡嘯見情況不妙,表態願意賠禮道歉,可林豐不同意胡嘯的條件。”
“林豐說,要讓胡彪從胡家開始,一步一跪的去驛館,向陸廣叩頭道歉。除此外,對付陸廣護衛的人,也要廢掉武功。胡嘯抵死不從,雙方談崩了。”
“林豐放話說,說要讓胡家後悔,便帶著陸廣離開。”
“在林豐離去後不久,胡嘯讓胡彪一步一跪去驛館道歉,又廢掉竇延武功,帶著竇延去驛館道歉。據我們的人傳出訊息,是胡嘯知道了公子煽動胡彪出手,所以胡嘯才改變主意的。”
管家說道:“驛館方面也傳出訊息,胡嘯進去後,很快帶著人離開。看那樣子,似乎已經達成了和解。”
夏侯真皺起眉頭,臉色再無先前的從容,多了一抹冷肅。
胡嘯認慫了。
如此看來,胡嘯判斷出這一次的事情牽扯到科舉,所以才直接去道歉。
夏侯家已經暴露。
夏侯真的心緊張起來,說道:“如今看來,林豐已經知道我夏侯家了。”
夏侯恩心頭咯噔一下。
林豐知道了。
意味著,林豐絕不會善罷甘休,也會對付夏侯家。
夏侯恩正色道:“父親,林豐一向強橫霸道,他會對付我們,咱們胡家也必須做好準備了。”
夏侯真道:“做什麼準備?你和胡彪的話,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有更多的心思。這樣的事,林豐難道還敢打上門來?我們的人,誰打了陸廣?誰打了陸廣的護衛。都不是我夏侯家的人,林豐能奈我何?”
“道理,是這個道理。”
夏侯恩點頭道:“您也知道林豐,一向手段狠辣。唉,沒想到,僅僅對付一個陸廣,牽扯出了林豐。”
夏侯真有一些擔心,卻更是鎮定。
事情雖說棘手,也不是說,就已經是無解。
畢竟夏侯家沒有出手。
夏侯真道:“府上的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們沒有直接對付陸廣,而你和胡彪只是年輕人之間的玩笑話,哪裡知道胡彪當真了,真的去對付陸廣。”
“這,就是我們咬死的口徑。”
“更何況,你也沒說要對付科舉的人,只是讓胡彪羞辱陸廣。我不信林豐,能借此機會彈劾老夫?你沒有許諾利益,只是說帶著胡彪去百花樓玩耍。從給出的好處,那也是玩笑啊。”
夏侯真道:“否則,真讓胡彪對付陸廣,單純這樣的利益,胡彪會願意出手嗎?”
“父親說得對。”
夏侯恩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