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寒暄幾句,牛二告辭離去,牛老爺臨走時,又賞賜給牛二一大堆回禮。
牛二看著那一堆回禮,正苦笑間,不知如何才能把這些繼續拿走。耳邊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道:“牛二哥,我送你走。”
牛二定睛一看,正是杏花,和一個小廝推著一輛小車走過來。看見牛二,滿臉緋紅,面帶喜悅,羞答答的低聲說道:“是牛老爺吩咐我過來送你的。”
牛二心裡明白這是牛老爺給自己機會,也不讓他們動手,把禮物搬上小車之後,那小廝主動回去了。牛二自己推著小車。
一路杏花只是低頭偷眼瞄著牛二,牛二頗為尷尬,只是有一言無一言的隨意問著話,問杏花在牛老爺家還好嗎?幹活還累嗎?就是沒有敢向感情上面提。
杏花也都是小聲的回應著。低聲細語,從滿懷期待漸漸的卻是感到失落。她彷彿覺得現在的牛二已經不是以前的牛二了。
其實在前幾個月牛二被特赦回來時,杏花就隱約感覺到牛二有些不一樣了。沒有了和自己以前的親密。雖說兩人在禮數上從未越雷池一步。感情上也沒有那些甜言蜜語。但還是可以感覺到牛二對自己的喜歡。但是現在,總是感覺牛二在敷衍自己一般,又好像害怕見到自己。
杏花雖是丫鬟,但也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少女心中那朦朧的情感揮之不去。敏感而脆弱。
看見牛二隻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閒話,自己的滿腔思念也慢慢褪去。只是低著頭也不說話,也不回答。
牛二頓覺場面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來到牛二家中,牛二父母看到杏花過來,都高興的過來噓寒問暖,杏花這時也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口中含笑,應對得體,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
現在這種情況,牛二如果和杏花直接說,對杏花沒有感情。又怕被人說是陳世美,忘恩負義,剛剛考上秀才就忘乎所以,薄情寡義。雖然牛二感覺也沒有承諾杏花什麼。
如果繼續和杏花糾纏不清,又耽誤了杏花的婚姻大事,毀了杏花的幸福。牛二前世就是一個直男,對於感情之道一竅不通,這可把牛二為難的只覺得比考秀才還難。
送完東西,杏花要回去了,牛二又送杏花出去。杏花從出門後就又悶悶不樂的模樣,鬱鬱寡歡。牛二也一時無言。
半響,杏花抬起頭來,對牛二說道:牛二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杏花了?
牛二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不敢看著杏花的眼睛。低下頭去,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