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容。
果然,那官員冷笑著說:“哼,怎麼?陛下難道還想訓斥下官一番嗎?這可是申屠太師的主意。陛下有什麼異議還是直接去找申屠太師吧?”說著,他的眼神越發不屑。彷彿在嘲笑上官曦的無能。
上官曦咬了咬牙,卻始終一言不發。然而,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作為一個皇帝,她本應擁有無上的權力,可以隨心所欲地處置這些冒犯她的人。但現實卻是如此殘酷,她不得不面對各種挑戰和困難,有時甚至要忍受那些無理之人的侮辱。
等到那人走後,上官曦輕輕擦拭著自己的眼角,那模樣楚楚可憐。牛安看著她,默然無語,心中卻思緒萬千。宮殿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彷彿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上官曦輕輕嘆了口氣,好像是不經意間對牛安說道:“朕這個皇帝,有名無實,當的是日日驚心,夜夜無眠,還是趕緊傳位給申屠太師為好,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還能不能留我一條小命,到時候上官家族到我這,可就算最後,從此世間再沒有上官家族存在了。”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無盡的哀愁和恐懼。
牛安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一陣不忍。他沉默片刻,忍不住介面說道:“陛下,無需擔憂,即使以後發生什麼變故,上官陛下到我西陽國來,肯定可以保你無憂。”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彷彿在給上官曦一個承諾。
上官曦淚眼朦朧地看著牛安,問道:“不知牛大人怎麼保我無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盼,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牛安的心情極為複雜。從大局考慮,這是他們景泰國的事情,和他自己無關,隨時隨刻也不關自己的事情。
但是,很明顯,申屠太師稱帝的意圖昭然若揭,連朝中大臣現在都不把她這個女皇帝放在眼裡。到時候,上官曦必然死路一條,無法儲存性命。
想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不得善終,看著她期盼的臉色,牛安彷彿有一種罪惡感,有一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負罪感。
牛安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陛下,西陽國與景泰國一向友好,若陛下有難,西陽國定然不會坐視不管。我會向我國國君進言,為陛下提供庇護。”他的話語雖然簡短,但對上官曦而言,卻欣喜若狂。
上官曦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她望著牛安,輕聲說道:“多謝牛大人。若有來日,定當報答。”
此時,牛安離開上官曦的時候,心中還是感慨萬千。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不是許諾的許諾,是否正確,但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無辜的女子陷入絕境。
在牛安離去後,從遠處走進一個貼身的宮女。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精明。
這個宮女看著遠去無望的牛安,輕輕對著上官曦說道:“陛下,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奴婢如何向太師回報?”
上官曦收起眼淚,對著這個貼身的宮女微微一笑,語氣溫柔體貼地說道:“你就照實說,就說我非常害怕,惶惶不可終日,甚至想到禪讓皇帝給太師以換取平安。我想一個膽小怕死的皇帝,才是太師願意看到的一個好皇帝。”
這個宮女叫做申屠麗容,聽名字就知道本來是申屠家族的人。
申屠麗容被太師派到皇帝身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就是申屠忠太師的眼線,而這個宮女,也是毫不掩飾,這一點上關係都是心知肚明。
然而,申屠太師所不知道的是,這個宮女雖然是他安插到女皇帝身邊的眼線,但早已經被女皇帝所收服,成為了她的得力助手。現在,申屠麗容是聽命於上官曦的,她的每一次回報,都是按照上官曦的意願來編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