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出現就像是在提醒,過去的我有多麼愚蠢。”
虞澤過去在訓練中受了無數的傷,差點死掉,他都沒有疼過,因為他知道只要留有一口氣,他就能活下來,再重的傷也會好的,不會疼痛。
他就像機器人一樣,不會軟弱,不會難過,有的只是達成目標。
而對面自己所愛之人對自己說著絕情的話,虞澤也體會到了自己當初對待夏子秋時,對方的心境,句句如刮骨刀。
疼得他難以承受。
當初夏子秋在他生死未卜時離去,他雖然恨,但終是替人找了藉口,麻-痺自己,小貓只是被他傷了心嚇跑了,只要他努力把人追回來,他們會好好在一起的。
他的內心不願意承認夏子秋離開他的這個事實,也無法想象餘生沒有夏子秋他該怎樣過。
那樣他會瘋掉的,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自己。
可是夏子秋非要親手撕破他遮掩的那層幕布,幕布下的滿目瘡痍,讓他看得清清楚楚,告訴自己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虞澤走上前去抱住了夏子秋,不顧他的反抗把人禁錮在懷裡,眼尾的溫熱摻雜冰冷的雨水在夏子秋看不見的地方無聲落下。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虞澤緊緊的抱住夏子秋,被粉碎了所有的脊樑骨,只知道懷裡這個於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我真的知道錯了。”
夏子秋聽到了虞澤話裡的悲傷和難過,他從來沒有想過高高在上的虞澤,也會有跟他認錯乞求的一天。
為什麼明明自己處在上方,該高興虞澤遭受他曾受過的一切,自己只需要看著就好,看著對方生不如死,他可以拍手稱快,最後在罵上一句。
天道有輪迴,報應不爽。
這一切都是他虞澤該承受的。
可是為什麼他還是酸了鼻子,溫熱了眼眶。
他太笨了,只能用最決絕的辦法保護自己。
他不敢相信虞澤說的每一句話,誰知道眼前這一幕會不會是另一個圈套,他沒有虞澤過人的智慧,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虞澤,除非你從裡阿爾託橋跳下去死掉,否則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夏子秋說了一個不可能的要求,他知道虞澤不是一個輕言生死的人,這個荒唐的要求他是不會應的。
“我死了,就不會有人糾纏你了是嗎?”虞澤後退些距離,看著夏子秋的面容說道:“我不會這樣做的。”
夏子秋趁此用力的推開了虞澤,用手拭去了臉上的雨水,留下話:“虞澤,你做不到,就不配跟我談機會,不要在來找我了,死纏爛太丟臉了,你虞老闆不要自降身價了。”
夏子秋說完就走了,他沒有回酒店,一個人漫無目的走遠了。
秘書在車內看完了全程,他看到老闆就這樣站在雨中,看著夏先生離開到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老闆放在車內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秘書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知道是這次義大利的合作方打來的,所以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從車內出來。
秘書走到那把傘旁邊,把傘撿了起來打在頭頂遮雨,向老闆走去。
秘書把傘遮到老闆頭頂小心翼翼的說道:“老闆,夏先生走了,要不然我們先回酒店吧,合作方打了好幾個電話了,應該是找您有事。”
秘書還記得昨夜虞先生運籌帷幄的樣子,而如今卻被夏先生傷的徹底。
虞澤站在雨傘下,整個人十分狼狽,有一絲茫然的問他身邊的秘書:“夏子秋為什麼這樣決絕?”
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秘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