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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結婚證書給他們的不過是,一處屋簷下分開居住兩位點頭之交的陌生人,所有界線都劃分
的清清楚楚。
昨晚他借醉沒有表態,但其實他知道他是拒絕不了虞澤的,他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就像送禮
物也是一樣,他不想送了,卻又當面說不出口,於是賣掉了。
意識不清醒間虞澤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耳-邊盤問,前晚他跟師兄出去時,他們有沒有碰過自己
,原來虞澤一開始就記著,並沒有因他的一句話就相信而放過他。
一開始夏子秋說沒有,可是虞澤並不信,反反覆覆的盤問讓夏子秋受不了說了實話,說只有柏
師兄摟了一下自己的肩,虞澤聽後控制住他,在他的脖-頸-上咬了一口,又溫柔的說了一句:
你是我的。
強勢又霸道的告訴自己的所屬權是誰。
昨夜的虞澤撕下了溫潤冷漠的皮囊,底下是瘋狂邪-惡佔有慾變態得可怕的瘋子,讓他想起來
就覺得是黑暗的。
在清醒的時間內,只要他一閉上眼就能看見自己心裡原本細小的縫越裂越大,吹進來的冷風,
涼得徹骨。
床頭自己的手機一直震動,夏子秋費勁的抬起手去夠,拿到手後看到來電備註是媽媽。
夏子秋想起來,他答應過媽媽要回去看看,滑過螢幕電話接聽了起來。
“媽。”
“子秋,嗓子怎麼了?”媽媽在電話那頭聽到兒子說話聲音都很費勁,有氣無力。
“感冒,吃過藥了,我等感冒好了就回來。”夏子秋說話有些難受,儘量一句話把話說完。
“那好,你好好休息,別一天到晚都畫畫不顧著自己身體,你要是吃藥不管用,一定要去醫院
看,不要拖著知道嗎?平時多喝蜂蜜水。”
“好。”夏子秋聽著媽媽碎碎唸的叮囑,心終於暖了一點。
結束通話電話後夏子秋努力的從床上撐了起來,體能消耗太大,加上睡一覺起來他早就餓得不行了
。
當他把腳從被子裡挪出來的時候,發現他的左腳-踝骨處戴著什麼東西,等他湊近細看的時候
才看見是一條銀色材質的鏈子,中間有一小塊長方形是棕色皮的,上面不知道用什麼工藝燙上
去的兩個黑色字型:虞澤。
“睡醒了?”
虞澤擰開門把手端著粥進來時,就看到他的小野貓坐起來在看腳-踝骨上的鏈子,也沒注意到
睡衣都鬆鬆垮垮了,滑至半個-肩頭,露出斑駁的曖-昧紅-痕,就連因察看鏈子而伸出的腿-上
也未能倖免,可想而知餘下遮住的地方是多麼的令人-遐想。
“喝點粥?”
虞澤把碗放在床邊櫃上,眼神晦暗,替人把睡衣穿好,隨後坐下把碗端了過來,用勺子攪動著
碗內的清粥,粥還冒著熱氣。
夏子秋主動伸手想接過來,虞澤卻沒給他,而是舀了一勺清粥,低頭吹了吹熱氣,隨後把粥遞
到夏子秋的唇-邊。
夏子秋張口吃了下去,除了剛吞嚥時有點疼,慢慢的就好點了,就這樣虞澤把一碗粥都給他喂
了下去。
“還好嗎?”虞澤把碗放好,把人抱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他見夏子秋醒來時一句話
也沒有說,任他擺弄。
“嗯。”
夏子秋靠在虞澤的懷裡又閉上眼休息。
睡到後半夜,夏子秋髮高燒了,虞澤請了醫生來家裡,夏子秋自己沒有意識,只覺得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