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並沒有睡,微弱的光打在男人的側臉上,即使不言不語,也帶著歲月中沉澱下來的沉穩,
往日眼裡的銳利冷漠都不復存在,目光溫和不自知的看著懷裡沉睡的人。
但大腦裡的思考卻是清晰而又冰冷的。
這隻小野貓比所有的人和寵物都好,眼裡只有他一個人,不會背叛自己,害怕自己把它丟下,
就算生氣了,只要自己伸手還是會彆彆扭扭的過來蹭他尋求安慰。
這也讓他願意多花些心思去對待。
燈光下男人緩緩的的俯-下-身親吻了夏子秋的額頭,隨後躺下休息。
天光大亮的時候,夏子秋醒了他每天晚上睡得早就是為了早上能比虞澤早醒,然後趴在虞澤身
邊偷偷親他。
喜愛的人是怎樣也看不夠的,夏子秋覺得自己就是這樣一個狀態,他一會覺得虞澤的嘴唇好看
,一會兒又覺得虞澤的膚色好看。
框成畫卷來形容就是,一隻先睡醒的小貓,趴在主人身上,小爪子一會碰碰這裡,摸-摸那裡
,時不時的偷襲兩下主人,趁著主人沒醒,行為比平時張狂了許多。
畫卷內容在主人醒來的時候就被改變了,小貓刷的一下就跑了。
夏子秋偷親完虞澤見人醒了趕緊溜回自己房間,虞澤起身的時候看到自己房間的大門敞開著,
門口還有一隻匆忙掉落的拖鞋。
虞澤平日裡很少笑,長年累月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讓他覺得沒有什麼好值得一笑的事。
但看到夏子秋火急火燎逃跑,炸毛怕被抓住的樣子,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隨後很快收斂住了情
緒,似一切都未發生過。
夏子秋下樓的時候,虞澤已經坐在餐廳看報紙,早餐已經端上桌了,虞澤等他下來了便把報紙
放回原位開始動早餐。
“虞澤,我晚上要跟沈師兄去看一幅名畫,可能會很晚才回來,你不用等我吃飯。”夏子秋喝
著熱牛奶跟虞澤彙報了一下今天要晚歸。
“嗯。”虞澤給了回應。
下午的時候,夏子秋去找沈師兄,沈師兄一見他那一身白t休閒褲的打扮扶了扶額,有些無奈
。
“小師弟,我們是去參加拍賣會的,不是在畫室想穿什麼就穿什麼,這種重要的場合需要穿得
正式一點。”沈嶽把手中的袋子提高了一截,示意夏子秋自己所言非虛,他自己都帶了衣服準
備換上。
以前夏子秋跟媽媽回姥爺家的時候參加過宴會,媽媽也沒要求過他穿多正式的衣服,他去了兩
次就不愛去這些場合了,覺得很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