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蘭舟一回來,秦氏就會陪他去省城參加院試。
許蘭因想到臥房裡的那麼多珠寶,囑咐秦氏,他們走的時候,還是要請許老頭夫婦來幫著看院子。等到了省城,再讓許蘭舟去找周書,請他幫忙找個先生,做好考前衝刺。
又特別囑咐,」還得提醒我爺,萬不能擅自替蘭舟應下哪家親事,找個他眼中的『高門』。哪怕之後咱們不同意,也憑白得罪了人。再讓我奶把他看緊了。」又道,「這話娘說不管用,需得讓蘭舟親自跟他說。「
秦氏也怕老頭來這一手,鄭重說道,「娘省的,一定讓蘭舟跟他說清楚。」
秦氏高興,親自去廚房做了幾個菜,又備了一小壺酒,等著趙無回來。
趙無是在關城門前進城的。到家,天都黑透了。
聽了這個喜訊,趙無也是眉眼帶笑。他先給秦氏和許蘭因斟了半盅酒,又給自己斟了一盅,端起酒盅笑道,「咱們預祝蘭舟旗開得勝,蟾宮折掛。」
秦氏滿臉喜色,笑道,「承你吉言。」
幾人歡歡喜喜吃了一頓飯,趙無才自去屋裡歇息。許蘭因跟過去,幫他把要帶去京城的東西收拾好。
許蘭因回屋,從抽屜裡拿出那根黑根草。葉子已經成了黑褐色的枯葉,黑色的根顏色更深,溢位一股比新鮮時更濃鬱的藥香味。
不知這根小小的草是否真的能既治好溫卓豐的瘸腿,又掙下一筆不菲的錢財……
她又去暗格裡把那塊刻著「周」字的小木牌戴在脖子上,塞進衣服裡。
她曾經問過閩戶百草藥堂的東家是誰,閩戶只說姓周,是京城望族。
是京城望族,又能讓閩戶保密的,她猜測八成就是太子的外家周家。
若是他家,小木牌肯定能管大用。她雖然帶去了,但若沒有大事她不會拿出來用。
次日卯時,趙無和許蘭因帶著何東、何西、掌棋、麻子出發了。
花子看到又只帶麻子不帶自己,氣得不住地狂吠。
想到女兒要去自己曾經不顧一切逃出來的京城,秦氏陪著馬車走到衚衕口,眼圈都是紅的,眼裡盛滿了擔憂。她昨天夜裡一直沒睡好,既為兒子有了出息高興,又為閨女進京擔心。
許蘭因掀開車簾安慰道,「娘放心,有趙無同行,我無事的。」心裡暗道,一定要想辦法讓秦氏光明正大地活著,不能讓提心弔膽一輩子。
他們趕在天黑前進了一個小城,找了家客棧住下。
由於隆興客棧的遭遇,他們對陌生客棧都格外留意,趙無把幾間屋子都檢查了一遍才放心。
飯後,趙無過來找許蘭因說話,掌棋很知趣地去了趙無的房間。
沒有外人,許蘭因便把秦氏的真實身份說了。
趙無眼睛瞪得牛眼大,「你娘是柴家女?就是王翼那個跳了河的媳婦……」話沒說完,趕緊住了嘴。
許蘭因不高興了,嗔道,「你怎麼說話呢,我娘還沒過門,怎麼就成了他媳婦?你出去辦差,說話也這麼不過腦?」
氣不過,又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勁扭了幾圈。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省心的主
趙無耳朵被揪紅了也不敢躲,訕笑道,「跟姐在一起放鬆,不設防,對其他人定不會如此。姐別生氣,剛才是我失言了,嬸子是許叔的媳婦,與別人無關。」感覺「許叔」二字叫得太溜,趕緊補充道,「我叫你爹許叔,沒錯的。」
許蘭因還在想王翼的事,沒聽出他話裡的漏洞,問道,「你認識王翼?」
趙無點頭道,「王翼曾經是我爹的下屬,我爹活著的時候我見過他多次,長得又黑又壯,脾氣暴躁。都娶了後來的夫人,一說起柴……哦,嬸子,還一口一個『我第一個媳婦兒』。這話我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