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左右沖天炮是這個意思。韓莞先還以為是丁婆子怠慢,才沒把小揪揪梳在正中。
她只得說道,“這次就這樣了,下次再那麼梳。”
“不行,改過來。我們一文一武,文武雙全。”
兩隻虎的眼睛都瞪圓了,好像髮型不改過來就誤了他們前程一樣。
韓莞無法,一人戳了一下腦門,還是改了過來。又問二虎道,“為什麼不說更大的右丞相,要說右侍郎?”
二虎道,“當朝沒有左右丞相,只有尚書,還沒有左右之分。”
樣子遺憾得不行,好像若有右丞相或是右尚書他就一定能當上一樣。
韓莞笑起來。倒是有上勁心又聰明的好孩子,只要好好引導,將來準有出息,或許自己還能憑著他們當個誥命什麼的。
韓莞捧著他們白胖胖的臉一人親了一下。
兩個小子笑眯了眼。之前孃親偶爾親親他們,都是輕輕一點,而這次孃親是狠狠地親。他們又一人回親了孃親一下,還“吧嗒”出了聲。
韓莞暗樂,她的表達方式並未讓他們驚詫,這麼說原主跟他們也是如此親近。要趁著他們人小多親親,長大可沒這個機會了。
兩個小子去院子裡練蹲馬步、打拳,“嗨嗨”聲加上後院的雞叫聲,院子裡立刻喧囂起來。
春大叔懂些武藝,之前一直在教他們。
韓莞抬腳去了廚房。
正在做早飯的丁婆子嚇了一跳,之前這位傻姑奶奶可從來不進廚房。
丁婆子擠出笑臉道,“七姑奶奶餓了吧,先去屋裡等等,早飯過會子就好。這裡腌臢,姑奶奶莫髒了腳。”
態度前所未有的好。
韓莞環視廚房一眼,有一大二小三個灶。
她走過去,先看了大鍋一眼,裡面烙著三個韭菜餅,兩個大肉餅。肉餅的味道被韭菜味壓住,只有離得近才能聞到肉香。再開啟小鍋的蓋子,裡面煮著米粥。另一個小灶煨著一個罐子,裡面是半罐銀耳紅棗羹。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韭菜餅和米粥是韓莞三母子的,而肉餅和銀耳紅棗羹是丁婆子夫婦的。
敢如此明目張膽欺壓主子,不是惡奴太惡,就是主子太慫。這樣挺好,膽子越大,才越容易抓住罪證不是。
韓莞譏笑道,“小主子想吃肉沒有,原來是喂進奴才的肚子裡了。”
丁婆子忙解釋道,“看姑奶奶說的。這肉餅是給兩個哥兒烙的,銀耳羹是給姑奶奶和哥兒補身子的。”
韓莞又道,“奴才天天米白麵,過得比主子還滋潤,難怪說沒錢讓主子上學。”
她倒不是嫌奴才吃得好,而是氣他們把持著錢財自己吃好喝好,還說沒錢讓主子吃肉上學。他們已經不是偷盜或是貪墨,而是明目張膽強搶。
絲巾
丁婆子又紅著老臉解釋道,“我家老頭子這幾天喉嚨痛,才煮的精貴吃食,往日都吃雜麵饃。”
韓莞沉臉看著早飯做好,丁婆子把兩個肉餅和一個韭菜餅、三碗銀耳羹放上托盤端去內院。
兩隻小老虎看到大肉餅笑開了花。
韓莞讓他們吃肉餅,自己吃韭菜餅。兩個孩子先讓她咬了兩口肉餅,才自己吃。
吃了一半,大虎才想起昨天丁婆子說的話。鼓著眼睛說道,“昨天丁婆子說沒有肉,可看這肉餅是他們自己想偷著吃的。被孃親看到了,不得已拿來給咱們吃。”
二虎說道,“春姥姥回來之前,咱們要把他們看住,不許他們偷偷吃好吃的。”